“接著他說,假如我不答應的話,下一個出事的就是由希的奶奶。你知道的,由希的爺爺以前是將軍,爺爺去世了,如果奶奶再出事,他們一大家子十幾口人都會欺負她,他父母早亡,從小跟著爺爺奶奶長大,由希她大伯二伯本來就不喜歡她,他們家就像溏心風暴裏演的一樣,暗潮洶湧,由希一個人鬥不過的。蘇南絮說如果我答應他,他可以立馬解決念禾爸爸的事。在我猶豫的時候,他接著又說,你找牧舟也來不及了,他已經被我安排去了澳洲,等他回來之後,事情已經解決不了了,紅頭文件一下來,就木已成舟了。他要求我十五分鍾後立馬給他答案。然後我就接到你發的消息說你已經登機了。那是唯一一次,你的行程,我沒接到通知。那孤立無援的十五分鍾過得好漫長,我焦急的甚至期盼奇跡降臨。他大概也知道我唯一的底牌就是你吧,把你支開,我就像失去水的魚。很快我就聽見他說,你朋友家裏的事已經解決了,待會兒會安排個酒局,讓我等通知。不得不說,他的辦事效率真的很快,他不過離開十分鍾,那時總就聯係我了,說‘映池’的項目有些問題想找我聊聊,你不在就讓我去赴約,我難道不知道嗎,‘問題’就是他安排的,能有什麼問題呢,我去了,就沒有問題了。”
唐心冉說這些話的時候幾乎用的是陳述語句,好像講這些事情已經激不起她內心的波瀾了,好像她已經接受了自己的無能為力。她放下八音盒。走向陽台,雨還在下著,起風的時候有雨水被吹進來,看著陽台茂盛的植物,雨水在葉子上打轉,她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戳了一下,雨滴落下。她好像分不清落在地上的是淚水還是雨水。她以為她不會流淚了,隻是這些事情說給蘇牧舟聽的時候,她藏起來的委屈好像一下子就蹦出來了。
蘇牧舟伸手去牽唐心冉的手,剛剛碰到,又立即鬆開,手在半空中停留了一下,又攬過她的肩將她擁在懷裏,嘴裏說著“對不起,唐心,這一切我都不知道,我一直不知道。你給我點時間,我可以處理的,對不起。”
蘇牧舟低頭想要親吻著唐心冉的額頭,想要親吻著她滴落的淚水,此刻,他才不在乎什麼哥哥的女朋友,他隻知道這是陪伴他度過三年喜樂的唐心,他的唐心。他用力的將唐心冉摁在床上,任憑她反抗。她要蘇牧舟放開她,蘇牧舟狠狠的吻著她的嘴唇,發瘋似的吻著,吸吮著她的舌尖,蘇牧舟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他也聽得到她撲通的心跳,他漸漸感覺她開始回吻他,她吻著他,蘇牧舟一用力,撕開了她的衣服,他看到她脖子上淡紫色的瘀痕。蘇牧舟輕撫著這些吻痕,眉心皺得更厲害,心底泛出的心疼都流露在眉宇間。
唐心冉一把推開他,一隻手揪著衣服破了的地方對著蘇牧舟怒吼著:“看到了,我是你哥的女人。我們現在這樣,算什麼!蘇牧舟!算什麼!!”,猛地一起身就要往外逃,她隻覺得羞恥,她還有什麼資格擁有蘇牧舟的愛。
“對不起,可我不在乎啊,我愛你啊!”蘇牧舟一把拉住她,從後背抱著她,嘴裏喃喃著:“對不起!”
“所以你就隻是為了責任要娶一個不愛的人嗎?”唐心冉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眼淚,調整著呼吸轉身對蘇牧舟說。
“我知道他做事的風格,他總是知道我的軟肋,李由希和應念禾對我來說像是親姐妹一般。他倆們不能因為我被打破平靜的生活。”唐心冉長長的睫毛上滿是清澈的淚水,似乎在她白淨的臉上不願落下。“所以,我最知道和不愛的人在一起是多難受,我不希望你經曆這些。”
“那天生日宴見到我哥帶著你來,你知道我是以怎樣的心情度過的嗎?我甚至想著,情願不知道你的消息,也比看到你跟我哥在一起要好受得多,沒消息和壞消息真的區別好大。於是我下定決心,一定要在集團立足,所以跟祁顏簽了一份協議,我想要強大起來,所以跟她是合作。你知道的,在集團裏我在大眾眼裏是喜做閑人,隻談風月的形象,哥哥從小被當做繼承人來培養的,他就讀的是麻省理工,我是那個玩世不恭的小蘇總,很多事情都是無能為力。剛好祁顏回國要做一個公益的學校,我可以以集團的名義做一個慈善基金,那些資本家們最是支持做慈善的,我幫她,也是在幫我自己”。蘇牧舟伸出手,輕輕地碰上唐心冉的臉龐,用大拇指緩緩地摩挲著她的眼簾,微涼的淚滴滑落在他指尖,一種說不出的心疼在他心底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