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分辨,隻能一日一日對崇煙兒更好。
可領的責罰卻一日比一日重。
每回大哥準備來責罰她的時候,用的就是這樣一張麵孔,這樣的語氣。
崇螢搖搖頭,隻覺得無語,每次隻靠著崇煙兒的三言兩語就讓原主領一頓家法,看來這一家人腦子都不太清楚。
對這樣的人,她實在連話都懶得說。
過去崇陽隻要稍稍一發脾氣,崇螢立刻就會低頭道歉,乖乖認錯,可今天她卻無動於衷,甚至敢抬頭直直瞪著他。
他怒道:“還不認錯?!”
“我認什麼錯?”崇螢雲淡風輕。
“你!”崇陽從沒覺得自己這個妹妹像今天這樣沒有教養,生氣極了,“你刺了煙兒一劍!還敢說自己沒錯?”
崇螢挑眉:“我刺了她一劍,你親眼看見的?”
“我……”
崇陽話到嘴邊,卻猛地頓了頓,擰著眉沒吭聲。
他率人進來的時候,隻看到煙兒躺在地上,確實沒看見崇螢親自動的手。
他皺了皺眉,想起剛才疼得臉色煞白的煙兒,聲音又冷了下來:“不是你又是誰?王爺怎麼可能對煙兒動手,你不但傷人,現在還學會抵賴誣陷了!”
崇螢驀地冷笑了一聲。
就是這樣,她的罪名,就是靠這幾個人的一張嘴,一層,又一層地加在身上。
苛待幼妹,不奉祖母,違逆兄長,藐視家法……
可原本的崇螢,分明沒有幹過一件!
崇螢突然就有些生氣,替原主不值。
她直直瞪著崇陽:“你長眼睛是幹嘛的?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臉上是兩個窟窿嗎?以前在侯府你說我對她不好,我是給她下毒了還是打她了?你給過我機會說話嗎?隻要我一否認就是抵賴,怎麼就不是她冤枉我啊!”
她邊說邊往前走。
“沒錯,她臉上的紅痕是我抽的我認,那是她該抽!你怎麼不看看我臉上的傷痕,不問問我昨天被打了多少棍!”
“你,你……”
崇陽被她懟的,連連後退,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腳步一絆,竟差點被門檻絆倒。
崇螢冷笑一聲,當著他的麵,正準備“啪”地一聲關上門。
去而複返的蕭寅冷著臉走進了東院。
蕭寅怒氣衝衝,臉色鐵青:“崇螢!你真當我不敢動你!”
崇螢挑眉:“看這樣子,賤人救回來了?”
蕭寅眸色一沉,臉上有了一絲殺意。
煙兒那麼怕疼,剛才疼的臉都白了,窩在他懷裏抖個不停。
都是這個女人搞得鬼!
“昨晚打你是我下的令,你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為難煙兒!”
“今日我若不替煙兒討個公道,就不配再去見她!”
崇螢抱胸,一揚下巴:“你大可以試試。”
說完,就見蕭寅拿過繩子朝她甩來。
崇螢一躲,揮手撈住繩子和蕭寅對峙,兩人竟分不出高下。
正在這時,門口的小廝前來回稟。
“王爺,淩王派人來了,說要見你和……和王妃。”
蕭寅頭也沒回:“回稟皇叔,就說煙兒身患疾病,不能見客。”
小廝看了看崇螢,一臉掙紮。
“淩王說了,要見的是,是……這位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