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奶奶笑嗬嗬地說道：“姑娘，說吧，你在哪裏見過我們家丸子，你說他就在苗寨，為什麼他不回來呢？他現在還好嗎？有沒有碰到心儀的女子結婚成家啊？”
這一係列問題問下來，和昨天烏爾法教給她的內容八九不離十。
看來今日要辦的事，穩了。
但是她不能就此全盤答出，因為她想知道的事情，還一個字都沒聽到。
錢哆元微笑得說道：“熬奶奶，你想知道的我們全部都能告訴您，不如這樣，您問一個問題我回答，我問一個問題您回答，這樣咱們誰都不吃虧，如何？”
他骨子裏是半個生意人，任何情況下，都不會做賠本買賣。
熬奶奶不假思索：“那有著菊花花紋的核桃，的確是我們家產出的，隻不過這種菊花紋路的核桃，意義和其他花紋的核桃不一樣，有著特殊作用，所以一般不拿出來給人看，除非遇到特殊的人。”
這是已經同意互換答案了？
許小馨已是胸有成竹，說道：“小丸子還沒有結婚，但是不想離家太遠，畢竟家裏還有他放不下的人。至於您說的特殊的人，怎樣才算是特殊的人？”
熬奶奶眯眼，看向窗戶外的天空，道：“特殊，就是有特殊需要的人。要知道，核桃天生就有滋潤五髒，補腦益智的作用，而我們家的文玩核桃經過特殊處理，可以將功效增強百倍，長期佩戴便可有非常好的白發變黑，肝腎回春，延年益壽的效果。而且上麵的花紋都是有寓意的。牡丹花紋代表了雍容華貴，安穩祥和，身體虛弱之人買回去佩戴把玩兒便可強身健體。而菊花紋路就不同了，菊花代表著秋天已到，冬日不遠，也就象征著離死亡更進一步，裏麵加了我家祖上傳下來的秘方，將毒素藏在核桃的深處，無色無味，看似與普通的文玩核桃無異，功效卻恰恰相反，人佩戴後毒性雖不會立即釋放，但慢慢滲入五髒血液，對身體也會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心腦肝腎統統受損，就像得了老年病症，最終丟了命。”
“這就是殺人於無形的巫蠱之術嗎？”錢哆元問道。
按理說這種害人的方式還有很多，在核桃上下毒，卻是第一次聽說。
熬奶奶搖搖頭，道：“嚴格來講，是的。不過國家已經不允許有人在研究這些異術，我們苗寨，精通巫蠱之術的人，也都年邁或者離世，懂得人不多。以前這秘術無色無形，當日便可要了人的命，但我祖上宅心仁厚，製作這種特殊物質的時候，怕殃及無辜，也好有個回旋的餘地，毒性柔和了很多。”
許小馨傷感，沒錯，就是這種核桃，她父親就突然得了腦出血，然後徹底癱瘓。
想起父親離世前那段日子痛苦到猙獰的樣子，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心情難平，埋怨地責問道：“宅心仁厚？明知道會害人，您家祖上，為什麼不徹底斷掉這種核桃的製作方法？”
這些問題，也不過是題外話，熬奶奶也不在乎多說一些。
她想起曾經艱難過往般，老人家搖頭歎息。
道：“丫頭，你說說這世上有誰是願意害人的？還不是被逼無奈？當年清朝的鴉片戰爭，害死過多少老百姓你知道嗎？那賣鴉片的人是魔鬼啊，他們隻認錢，吃人不吐骨頭，若不將毒素藏在文玩核桃裏，獻禮送給那些魔鬼把玩兒，那又有多少人會他們害得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