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嬪妃的肚子讓陸行知憂心,這日的朝堂上有了更憂的事情。
西朝犯境,派了二十萬大軍進攻與東朝的邊境武台城。
“陛下,臣願領兵前往”
說話的是季文鳶的父親季明德大將軍,他想去,可陸行知卻不能讓他去。二十萬大軍放在季家手裏,他不放心。
下朝後,他去了朝鳶宮。
季文鳶正與如浣澆花,見他到來,簡單行禮後,進了房中。
“阿鳶,你還生我的氣嗎?”
陸行知坐在她的旁邊,拉著她的手細看,說澆水這些雜活,交給宮婢做就行了,她不必親自動手。
“你有事找我嗎?”
無事不登三寶殿,季文鳶覺得自己已經看透了陸行知。
“西朝打到武台城了”
果然,季文鳶心想。
“你派人打回去不就行了”
西朝國力在東朝之下,二十萬大軍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但卻不是東朝的極限。
“阿鳶,國庫空虛,糧草不足,我們打不起的”
陸行知一方麵是不想派兵馬給季家,一方麵的確是因為先皇與先太子的那場風波,導致國庫見底,他們打不起。
季文鳶想不出辦法,陸行知也不氣惱。
頭靠在她的發間嗅聞,問季文鳶,今晚他可以留在這裏嗎?
“你想留便留,隻是我月事來了,伺候不了你”
陸行知最後還是留下來了,睡覺時,手放在季文鳶的肚子上,溫熱的體溫傳來,恍惚間,季文鳶以為自己還在趙王府。
季文鳶起床時,陸行知已走了很久。
如嫿進來替她穿衣,說陸行知臨走前,讓他們好好照顧她。
“貴妃娘娘,陛下心中還是有你的”
是呀,他的心中不僅有她,現在還有了許許多多的人。
不能打便隻能談。
陸行知派了皇後的父親定遠侯周端去談。
“陛下,臣還是認為出兵威懾是為上計”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西朝是裝腔作勢,說是二十萬人,可能就十萬人左右。
季將軍與他們交手多次,自然知道他們的實際情況。
“季將軍,糧草不足,你是準備帶著我朝二十萬人去送死嗎?”
定遠侯周端與季將軍一向政見不合,屢屢唱反調。
“好了,孤心意已決,就如此辦吧”
季將軍歎了一口氣,必勝的仗為何要上趕子與人和談,現如今他們先失了氣勢,西朝指不定要提什麼過分的要求。
季文鳶知道後,未說任何話,她要學會放手了。
她應該要學會認清陸行知是皇帝,不是事事聽她意見的趙王。
陸行知自認沒有依靠季文鳶就做好了一件事,與向美人與錢美人在一起時,喜在眉宇,喝著酒,看向美人與錢美人跳舞。
輕盈綠腰的美人,跳起舞來婀娜多姿。
琵琶聲停了,杯中酒一飲而盡,鮮活的美人向他跑來...
定遠侯周端定在了三日後出發,陸行知為了彰顯自己的仁德,特意準了定遠侯進宮見皇後。
“臣參見皇後娘娘”
皇後扶著腰,扶起自己的父親,這一去就是一個月,還不知那西朝會提什麼要求。定遠侯向皇後使了一個眼色,皇後立馬屏退左右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