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已近臨產期,宮中的事務能推的,都推給了不願管事的季文鳶和不會管事的齊妃。
這日,季文鳶與齊妃去鳳鸞宮找皇後商議向美人與錢美人的爭端一事。
向美人故技重施,又在錢美人伺候陸行知之時,借口說自己身體有疾,騙走了陸行知。錢美人氣不過,來向齊妃告狀。
齊妃抓住這個機會,想借機報複回去,所以找來季文鳶一起去找皇後定奪,治向美人的罪。
天氣越來越冷,皇後肚子隆起,走路時已需要兩人攙扶。
“皇後娘娘,向美人惡意爭寵,傷了宮中姐妹的心,合該好好治一治她了”
皇後沒說話,一看齊妃得意洋洋的神情就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她如今萬事以即將出生的孩子為重,不願搭理這些俗事。
“文鳶姐姐,你說呢?”
季文鳶被皇後點到,無奈隻得回答道:
“陛下沒覺得向美人有錯,我們也不好說什麼吧”
如果陸行知真的覺得向美人惡意爭寵,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上當」了。他把此當成了情趣,她們又何必自討沒趣。
齊妃拉她的衣角,皇後看在眼裏,略一思忖後,說道:
“話雖如此,也該給向美人一點教育,就罰她禁足七日以示懲戒”
出去時,齊妃埋怨季文鳶沒有和她站在一處,讓向美人隻得了禁足七日的懲罰,季文鳶笑她單純。
“陛下都沒說什麼,我們何必去說”
“可是”
齊妃隻說了一句可是也閉嘴了,說什麼身體有疾都是假話,陛下隻是喜歡向美人,不喜歡她而已。
鳳鸞宮內,小啟子端來太醫院送來的藥汁,皇後一口喝下,苦澀的藥汁入喉,差點嘔出來,念著孩子又強逼著自己咽下去了。
“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旁邊的知書與棠兒寬慰她,說下個月便能看見小太子了。皇後才笑了笑,吃了小啟子送上的蜜餞。
當夜,本該是下月生產的皇後睡至半夜突然陣痛,陸行知從錢美人處趕來時,宮中的穩婆已在房中喊著皇後用力,皇後的聲音淒厲,太醫們候在門外。
知書將他帶至偏殿等候,他急迫的在偏殿中走來走去,他的第一個孩子,他的太子終於要出生了。
寅時,廬安城冬日裏難得出現的太陽露出地平線之前,穩婆跑來了偏殿。
“陛下,皇後娘娘生了一位小皇子,可是...”
“可是什麼?”
“是一個死胎”
穩婆接生多年,也是第一次遇見如此詭異的事情,前幾日她與太醫來時,皇後腹中的胎兒活潑的很,沒想到方才生下來卻是死胎。
陸行知不信穩婆的話,大步走過穩婆的身邊,直奔皇後處。
皇後已力竭,汗水打濕了她額前的烏發,她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見陸行知進來,強撐著身子,要起來給他行禮,誰知陸行知開口便是:
“孤的兒子呢?”
一旁的穩婆抱來那個死胎,麵色烏紫,身體冰冷,應是還在腹中時就死了。
皇後察覺出不對勁,踉踉蹌蹌的起身,從陸行知懷中奪走了那個嬰兒,試了試鼻息,果真沒有了呼吸。
剛生產完便聽此噩耗,立馬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