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很久,季文鳶與陸行知又躺在了一張床上,季文鳶說不清自己對陸行知的感情,隻覺得抗拒。
譬如此刻,陸行知側身抱著她,輕咬她的耳垂,她卻渾身僵硬,隻想逃跑。
“陛下,我身體不適”
陸行知調笑的問她哪裏不舒服?季文鳶隻好喚如浣進來,說馬車顛簸,她今日坐的太久,腰肢酸痛,想出去走走。
“你就如此不願和我待在一起嗎?”
陸行知不悅。
他誰都沒帶,隻帶了她出宮,她卻如此不知趣,一而再再而三的掃興。
季文鳶聞言,停下穿鞋的手,輕輕的說了一句:
“陛下願意怎麼想便怎麼想吧”
說完,披了一件厚實的襖子便和如浣出去了,陸行知罵了一句不知好歹,翻身睡了。
福王府太大,等季文鳶和如浣發現迷路時,周圍已無一人。
“貴妃娘娘,你在此處等我,我去喊人”
如浣怕再走下去,也找不到路,便讓季文鳶等在原處,她去前麵喊人。
“去吧,你自己小心”
尚在冬日的建州城,夜晚寒涼,一件襖子完全擋不住寒意侵襲,季文鳶裹緊衣物,不停踱步。
突然,旁邊的樹枝發出異響,季文鳶朝樹的方向看去。
黑暗中,一個提著燈籠的高大身影正向她慢慢走來,等走近了,季文鳶才發現是齊王陸行衍。
“阿衍,你嚇死我了,你怎麼在這裏?”
“文鳶阿姐,這裏是我在福王府的院子”
怪不得這院子無人,原來是陸行衍在住!
“文鳶阿姐,你過得好嗎?”
陸行衍每次見到她都愛問她是否過得好,季文鳶覺得自己過得不好,但又怕傷少年的心,於是回道:
“不好不壞吧”
他們又聊了一會,陸行衍見她太冷,便把燈籠給她,指了一條路,說她走出去就可以回去。
季文鳶依話照做,果真走了幾步就看到外間亮起的燈籠,回頭想感謝陸行衍時,才發現他已經走了。
“貴妃娘娘在那裏”
如浣的聲音傳來,季文鳶趕緊提著燈籠與她彙合。
殊不知,在她方才看過去的方向,隱沒在黑暗中的人喃喃自語道:
“是我錯了嗎?”
季文鳶回去時,陸行知已睡著,她不願和他合被而眠,便讓如浣重新取來被子。
第二日,季文鳶因昨夜迷路之事,夢魘纏身,很早便起來了。
福王府一派寂靜,唯有前廳的燈籠亮起,原是福王妃正在給福王上香。
季文鳶跪在蒲團上,虔誠的為福王上香燒紙錢。
“貴妃娘娘,便與老身一起去建州城的早市走走如何?”
建州城的早市熱鬧非凡。
季文鳶跟在福王妃後麵,攤主們見到福王妃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向她問好:
“恭祝城主身體康健”
福王妃回頭與季文鳶解釋道:
“這些人都是我父親多年前收留的難民遺孤,所以隻認我為城主”
季文鳶走上前攙扶福王妃,誇讚老城主心地善良,這些攤販知恩圖報,才會隻認她。
說話間,前麵傳來爭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