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浣不知她僅僅出宮了一日,季文鳶就發生了如此多的事,她今日著實太忙。
高公公為這唯一的兒子費心費力,采買的婚服皆是上乘綢緞製作,如浣一早到來,已有兩個丫鬟在房中等著服侍她穿衣梳妝。
如浣與她們聊天,才知她們都是最近買來,給她當丫鬟的。
阿諾還在房中勸高公公。
“爹,我們不該乘人之危,逼迫小茹阿姐”
“你不喜歡她嗎?”
高公公看著跪在他麵前的兒子說道,阿諾沉默了,他快死時,如浣帶著他爬過狗洞,背著他去找大夫,一路上都讓他不要放棄。
他喜歡她,但是他卻不知她是否也心悅他。
高公公一看便知阿諾的心思,於是寬慰他:
“你成親後,好好對她便是”
有丫鬟來說,吉時已到,請老爺和公子去前廳,新娘子已在前廳等了。
高公公未請旁人,拜堂後,丫鬟們便扶著如浣回了婚房,她蓋著紅蓋頭在房中等了一炷香的時間,才聽見阿諾被高公公一把推進房中,然後是關門落鎖的聲音。
“戌時,我帶你回宮”
高公公臨走之前,告訴如浣。
阿諾從門縫中見高公公走遠,踱步走到如浣麵前,拿起桌上的如意秤慢慢挑起如浣的紅蓋頭。
蓋頭之下的如浣模樣清秀,和那日背著他逃命之時相比,更美了。
“我戌時才能走,我可以躺下睡會嗎?我今日起的太早了”
“嗯,小茹阿姐,你躺下吧”
如浣聞言,脫了繁重的喜服與發冠,隻穿著寢衣躺進了裏側,阿諾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隻得坐在床邊。
進房之時,高公公給了他一本冊子,讓他好好看看,早日為高家傳宗接代。
冊子上所繪畫麵香豔旖旎,他翻了幾頁便燥熱的受不了,匆忙合上了,此刻如浣已熟睡,唇上因染了胭脂的緣故,豐盈紅潤。
寢衣下的雪白肌膚隨著她的動作漸明漸暗。
阿諾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手卻不受控製的摸上那誘人的唇峰。如浣在睡夢中,似是感覺有人在摸自己,一睜眼,卻是阿諾的手在摸她的臉。
兩人對視,阿諾驚恐地抽回手,嘴中說著對不起。
“我如今是你娘子,你想做什麼便做吧”
平白得了一個俊俏聽話的夫君,如浣自然欣喜,拉著阿諾的手,借力起身湊上前,嘴唇相碰,阿諾青澀的回吻過去,手沿著如浣的衣角探進去。
他的手去過的地方,密密麻麻起了一層小白疙瘩,如浣嗚咽一聲,阿諾的舌尖頂住她的唇,讓她的那聲嗚咽複又沒了聲。
兩人在床上嬉鬧了一會,如浣躺在床上,側頭看見阿諾的臉紅的仿佛火燒雲,捂嘴笑了起來。
“我嘴讓你親了,身子也讓你摸了,你可不能做對不起我的事”
“嗯,我不會的”
這小夫君真不賴,如浣裹在被中想。
隻是她大概要跟著季文鳶離開廬安的,她走了,阿諾怎麼辦呢?
唉,真愁人。
戌時已到,高公公開門讓如浣跟他一起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