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兩人又在九州城玩了一日便告辭走了,魯王拉著陸行衍依依不舍,臨走前讓他常來,他們再去打獵。
陸行衍嚇得趕緊上了馬車。
他們第三個要去的地方便是衛王沈望之的封地彭遠城。
衛王與陸行衍同歲,卻是互相瞧不起的關係。
他嫌他風流成性,毫無上進心,他嫌他陰陽怪氣,怪不得是個病秧子。
陸行衍最煩見他,越到彭遠城越讓車夫慢慢走,五日的路程,兩人生生磨了十日才到,陸行衍不是裝病不起,就是故意消失。
最後還是季文鳶發火,他才上馬車。
彭遠城離廬安城最遠,據說是因為太祖皇帝不喜歡衛王,所以把他趕的遠遠的,隻不過有了送子花一事,季文鳶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太祖皇帝的起事之地便是距離彭遠城不遠的戶江城,如今再來看衛王的封地就很奇妙了,一個不喜歡自己的皇帝,卻把自己趕到距離他的勢力最近的地方。
這哪是不喜,分明是信賴與交托。
衛王在府中侍弄花草,卻突然聽隨從來報,齊王殿下來了。
“他來幹什麼?”
“說是來看殿下”
陸行衍坐在廳中,自顧自喝著茶,季文鳶坐在他身旁,勸他一會兒收斂一點脾氣,陸行衍不情不願地答應了。
正說了,衛王出來了。
二十五歲上下,一身素白的長袍襯出比女子還白皙的肌膚,身形消瘦,麵上無一點血色,眼神陰鷙。
季文鳶在看他,他也在看季文鳶。
他隱隱覺得自己見過這個人,又想不起在何處見過。
季文鳶被他直勾勾地盯著,心生恐懼,和魯王不同,衛王曾見過她的,雖然她變了容貌,總還是害怕的。
“你一直盯著我未婚妻幹什麼?”
陸行衍看季文鳶的手攥在手裏,似乎很緊張,轉頭看衛王盯著她,立馬明白了。
“你來這裏幹什麼?”
“遊山玩水啊”
衛王當然不信,但礙於情麵還是讓丫鬟帶他們去了客房休息。
季文鳶回房後仍驚懼萬分,她總覺得衛王認出她了,方才她跟在陸行衍身後,她聽見衛王看著她在說:真像。
像誰?
衛王也在想,他想過季文鳶,他最討厭的那個女人,但一想到她死了快一年了又搖搖頭說不是。
思索片刻,他喚來兩人,分別去盯著他們二人。
晚間,縱使衛王再不情願,還是使人來請他們去前廳吃飯。
飯菜勉強算有禮有節,不過全是陸行衍不愛吃的菜,陸行衍正想發火,被季文鳶拉住了衣袖。
一頓飯,唯有衛王吃的開心。
飯後,陸行衍拉著她出去逛彭遠城,兩人找了一家酒樓點了滿桌子的菜。
吃到一道名為薑豉的菜時,季文鳶大叫不好,陸行衍忙問她怎麼了。
“我不愛吃薑,剛才桌上有一道菜裏麵有薑,我刻意避開了”
“應該無事,總不能這世上不愛吃薑的人都是你吧”
“希望是我多想了”
衛王府內,衛王盯著那盤有薑的菜冷笑,身形像就算了,這吃飯的習慣也如此像那個討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