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說何時離開嗎？”
“並未”
陸行衍旁敲側擊問了幾次陸行知，都被他三言兩語略過去了，眼下隻望後宮中的錢一能見機行事，把陸行知叫回去。
季文鳶寬慰他，就算衛王認定真正的穆吟娥是假的，他也找不出任何破綻，且耐心等等，他們總會走的。
事到如今，也隻能等了。陸行衍複又叮囑她，這幾日千萬不要出流芳院。
“嗯，你也萬事小心”
“好”
不知衛王說了什麼話，讓欲回宮的陸行知又留了下來，一留就是五日，季文鳶一連五日都悶在房中，與如浣和秦紅玉閑聊。
無期與阿諾，一個在房中看醫書，一個在房中看書，偶有交談的聲音傳來。
第六日晚間時分，季文鳶正在房中與如浣商談下月成親之事，倚紅樓的錢六姑娘著急找來，說是出事了。
“出了何事？”
“他們灌了公子太多酒，我走時，公子已神誌不清”
季文鳶不明白衛王和陸行知為何要灌醉陸行衍？還是錢六解釋道，她們姐妹聽衛王說，要試試福王妃的義女有沒有容人之量。
“這是何意？”
“衛王在酒中下了藥，又吩咐樓中的姐妹去服侍公子”
好歹毒的小人，離成親之日不到一月，要是陸行衍今日鑄成大錯，此荒唐事鬧大，福王妃知曉後，這樁婚事怕是不能成了。
衛王看來已經察覺了陸行衍與建州城有關係，隻是苦於沒有證據，所以故意拿陸行衍試他們。
看來，她得去一趟倚紅樓。
不過她的身份不能是穆吟娥，而是麵前的錢六姑娘。
隨即，她去了無期房中，找他要了一包藥，然後叫來真正的穆吟娥，讓她一會兒去請福王妃，與她一起搭台唱一出戲。
她要好好送走這兩尊大佛。
“小姐，放心，吟娥最會唱戲”
錢六姑娘與她換好衣裙，又為她重新易容，她記起穆吟娥說衛王一直盯著她的眼睛看，心中有了答案，衛王是從眼睛分辨出了她們二人的不同。
在錢六為她打扮時，她一直對鏡模仿她曾見過的倚紅樓姑娘們的眼神。
“走吧，該開始唱戲了”
季文鳶到時，曾經見過的錢七姑娘帶她上了二樓，說陸行衍勉強還能撐住，現下衛王叫了一堆姑娘進去，讓陸行衍挑一個服侍他。
等她們到時，她才知道錢七說的一堆是有多少，怕是整個倚紅樓的姑娘都被叫來了。
她們倆站在角落，坐在主位的陸行衍麵上紅潮泛起，衛王和陸行知站在他身邊，不停在說讓他選一個。
見陸行衍不動，又拉起他，把他帶到她們麵前選。
衛王帶著他一邊走一邊看，快走到季文鳶身邊時，她輕輕晃動腰上的玉牌，陸行衍果真停下了，指著她說道：
“就她”
“好”
季文鳶麵上浮起笑容，去扶陸行衍，與他一起去房中。
衛王卻在此時喊住了她：
“你叫什麼？”
“稟大人，奴家叫雪衣”
回首時銀牙輕咬、星眸微張，媚態可掬，那一雙桃花眼煙視媚行，衛王滿意了，讓她好好服侍齊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