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一派折了夫人又賠兵,回府時,管家來報,說來了一位貴客,有要事與他商議。
來人等在書房,身邊還立著一位穿著白衣白袍,頭戴帷帽的女子,身形清麗,料想應是一位絕世無雙的美人。
“不知兩位找老夫有何事?”
“丞相大人,小人聽說陛下不顧大人一片苦心,執意要立季家女為後,特來為大人解憂”
來人拱手說道,同時吩咐女子將帷帽摘下,露出臉的那一刻,連丞相都看呆了。
“不知此女能否為大人解憂?”
“不錯”
丞相撫須說道,從陸行知起,他就不大瞧得上季文鳶,一個女子整日拋頭露麵,幹涉朝政大事,這樣的人,如何能為一國之後?
“此女我留下了,等幾日宮宴我會帶她去的”
“謝丞相大人”
沒幾日,丞相府傳出消息,說是丞相夫人老家的侄女來了廬安城。
盛傳此女相貌俏麗如三春之桃,清素如九秋之菊,一顰一笑冰清玉潤。
丞相府的事倒沒影響到後宮。
封後大典一日日臨近,如浣忙得不行,把在家備考春試的阿諾都拉進宮幫忙了。
今日的太醫剛把完脈,如浣見縫插針,上前與季文鳶商議大典一事。
“你定就好”
季文鳶一早起床,先是被陸行衍折騰一番又被拉來把脈,這太醫性子最是慢,懸絲把脈了半個時辰才悠悠說她無事,注意心境開闊便好。
氣的季文鳶想罵人,沒事把脈那麼久,害她以為孩子出了什麼事。
“阿姐,榮貴妃說想見你”
如浣想了許久,還是說了,要不然這人拖著不出宮也不是個辦法。
“不見”
封後大典前,她不想因為任何一個和陸行知有關的人影響心情。
一月二十三日。
東朝大喜,銀裝素裹,渺渺天地之間渾然一色。
一大早,季文鳶便被如浣喚醒開始梳妝打扮,沉重的鳳冠戴上,寶石散發的光芒璀熠生輝,珠光寶氣。
如浣扶著她出房上了步輦,十二位宮婢亦步亦趨跟在步輦後麵。
步輦所行之處,一路都有人朝拜,入了宮門,步輦停下,如浣扶著她下車,又扶著她一步步走向萬人之上的高處。
陸行衍身穿同色冠服在遠處的無人之巔等她,季文鳶走的步步堅定。
文武大臣跪在兩側,盡管他們心中仍對她百般嫌棄,可這東朝的皇後,她就是當定了!
她走到陸行衍身邊時,開口便道:
“阿衍,幸好就這一次,可累死我了”
陸行衍接過她的手,笑著說他瞧著她今日極好看。
錢一的聲音傳來,念的是她的冊封詔書,乃是陸行衍親手寫就,被她打趣說是絞盡腦汁才想到這麼多的好詞。
“朕惟德協黃裳,王化必原於宮壼;芳流彤史、母儀用式於家邦。秉令範以承庥,錫鴻名而正位,谘爾季氏、係出高閎,敬章翬翟、禔身表淑慎之型,夙著懿稱,茲仰遵慈諭、命以冊寶、立爾為皇後,為天下之母儀”
詔書念完,文武大臣跪下高呼皇後娘娘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