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吐穀渾打草穀的事情刺激了善良的人們,大家紛紛開口聲討起可惡的蠻子來,這時候小二跑了出來苦笑著道:“各位客官,各位大爺,我求你們說話聲音能不能小點啊,裏麵的小房間裏有人在談事,要是他們發起怒來你們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小二大概也知道不扯出虎皮來拉不了大旗,是以將小房間裏客人身份的貴重隱約透漏了出來,聽見似乎有大人物在談事情卻也害怕惹禍上身,窮不與富爭,民不與官鬥向來是老百姓的自保之道,一時的血性過後剩下的日子該咋過還是咋過。
酒肆裏再次安靜了下來。
“小二,再上一壇酒!”丁一酒意漸漸上湧將手中空空的酒壇輕輕的一扔,酒壇啪的掉在地上碎成了一堆,他酒量本來不錯的斷無可能喝區區一壇就醉意熏染,隻是今天心情不好想到再無可能見到父母,想到父母那白發蒼蒼之下的蒼老麵孔不禁悲從中來。
小二匆忙提了一壇酒過來,就在他將酒壇放下之際一聲雷鳴般的嘶吼想起:“兀那廝,可是喝多了酒在這裏發酒瘋,小心大爺擰下你的狗頭!”一個彪形大漢自小房間裏奔了出來。
鄭霜剛剛一聽吐穀渾犯邊,心裏好似一股心火在不停的燃燒幾乎都要燒破他的胸腔,況且自打跟了智覬和尚習武以來還從來都沒有動過手,今天這廝正好趕上了。
丁一接過小二手中的酒壇子,一掌拍開封泥,一股含著微酸的酒香撲鼻而來,舉起酒壇對著嘴唇灌了起來,猶如巨鯨吸水般順暢自然,卻並不理會鄭霜。
“你個夯貨罵誰呢?老子弄死你”鄭霜將手中的大碗往桌上一頓,長身而起迎向壯漢而去,對方比他高了近一個頭,身高體長,硬抗怕是抗不過他,看來得用妹夫教的格鬥功夫,這功夫連師父都十分的欽佩說是近身搏鬥的奇術。
那壯漢想是平常囂張慣了的人物,今次受了鄭霜這般辱罵哪裏肯吃這個虧,隻可惜他平日裏就不打愛說話當下揮拳朝鄭霜直撲過來。
鄭霜看準他的來路,雙腳八字分開,身子以右腳作點左腳迅速插了上去,恰好堵在壯漢的必經之路上,倘若他阻不住勢子必然要撞上鄭霜的膝蓋,鄭霜接下來的攻擊勢必讓他喘不過氣來,壯漢雖壯卻不傻,立即足下發力身子微微一扭竟欲自鄭霜身前轉向。如此大好的形勢鄭霜自是不會錯過,丁一總是教導他要抓住戰機,有時候機會轉瞬即逝看見機會來臨就要立即抓住不要錯過。
丁一雖是他的妹夫,他卻是最最佩服這個妹夫,自然會將他的話牢牢的記在心裏,眼見機不可失立即身軀左斜右腳順勢迅雷般的踹出,左手變拳為爪抓向壯漢的肩膀。
壯漢由於足下發力身子微微一斜速度減緩,卻依然沒有轉向成功,僅僅自鄭霜的左膝處擦過竟然足下再加力撞向他的懷中,雙手一合抓向鄭霜的左臂。
鄭霜見他反而撞向自己懷中來,右足一縮右膝微微一壓猛的頂向壯漢的左胸,壯漢不料他反應如此迅速招式已老,隻覺得鄭霜的右膝如巨石般的砸在左腰上,那痛楚直入心肺幾乎昏厥過去,鄭霜久經丁一教導知道痛打落水狗的道理,當下足下用力身子直越過去跨在壯漢身上,右膝猛力向下一跪,隻要這一跪結實了隻怕他的小命也報銷了。壯漢嚇得心膽欲裂隻是他向來自詡英雄卻也做不出求饒之事隻得在心裏歎息今天怕是要交代在這裏了。
“小霜,住手!”丁一怕鄭霜吃了人命官司,他雖然喝了不少酒卻還不至於醉眼朦朧的地步自是將鄭霜與那壯漢的打鬥一一看在眼裏,也不禁感歎於這小子終是有了進步,甚至連自己要他痛打落水狗的教訓都牢記在心,不禁老懷大慰隻是怕他惹上人命官司壞了人家性命,關鍵時刻立即出聲喝止他。
鄭霜經他這一喝,也靈台清明了起來,隻是他這一擊卻是力大勢猛隻得身子一歪,膝蓋猛的頂在地板上,一時間煙塵彌漫。壯漢隻感覺到一股冷風自臉龐上刮過,暗歎一聲我命休已閉上了眼睛接受那致命的一擊。
鄭霜的膝蓋猛的頂在地板上,劇烈的痛楚直入心肺,幾欲將他疼暈過去,渾身再拿不出一絲力氣,身子就這麼軟軟的倒了下去,壓在了那壯漢身上。
丁一長舒了口氣,雖然知道鄭霜跟著智覬學了這麼久總會有點長境吧,但在知道結果之前終是要提心吊膽的,現在看來智覬和尚確實教了他不少東西,他不知道的是鄭霜這次取勝隻怕是運氣的成分大得多,而且還要歸功於他平日裏對鄭霜口傳心授,他沒有想到的是鄭霜將他的教導竟然牢記於心。
丁一正思索間,耳旁猛然間聽見一聲暴喝:“誰敢欺我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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