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室內。
空氣稀薄的讓人喘不過氣,紀念染很難想象自己在這裏活著度過了兩天兩夜。這兩天裏還隻前天吃了一餐。
一切都源於那個傻 \/ 逼。
紀念染的未婚夫周程揚。
三天前周程揚謊借看婚紗款式把她迷暈在房間,醒來後就被綁在了地下室裏。
紀念染當然知道他的目的,被餓了一整天,紀念染的邏輯得到質一般的飛躍,想通了就不斷詛咒他來轉移注意力。
周程揚本來隻是紀念染接濟過的茫茫人海的其中一個。
但他確實很聰明,他懂得計謀,一步步接近紀念染。他溫和有禮,在博得紀念染歡心後的不久,被周家認回去了。
周家不是什麼大家族,但實力也不算普通。現在想來,周程揚早就預謀好了一切,也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接近紀念染的時候才如此遊刃有餘,勢在必得。
當周家提出兩家聯姻的時候,紀家同意了。
紀家就她一個女兒,平時都是當寶貝的,父母都覺得若是嫁給一個全心全意待女兒好的人,那什麼權、勢的,無所謂,反正紀家也都有。
紀念染現在無比想念她弟紀燃,他是唯一一個反對的,很早之前也和她吵過無數次架。
今天是周五,紀燃那小子應當會回來的早一些吧。
“噠、噠……”
門口傳來腳步,周程揚回來了。
她沒想著能活了,她嘴唇已經幹裂到開口都有些艱難。
小人得誌的嘴臉出現在她眼前,她已經反胃到想要幹嘔。
“咳、咳,”她轉過頭,狠狠瞪著他。
“紀念染,你怎麼還敢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你快死了,快死了懂嗎?”
周程揚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刀。
“不過呢,你還是有用的,你的魚還挺多啊。這不,今天被我拉上來一條大魚。”
“你瘋了!?”
紀念染覺得他簡直有病。
不遠不近還有一道腳步聲,還有一個人!
地下室裏沒有光,加上周程揚沒開燈,直到那人走近了一些才看見臉。
她此刻五雷轟頂,不敢相信。
一個陌生又熟悉的人。
沈晏。
沈晏一進來就先看到了她。嘴唇臉色都很白,手被反綁著,脖子上還架著把水果刀。
沈晏淡淡從那把鋒利的反光的刀上收回視線,開口:
“周先生是不把法律放在眼裏了嗎?”
周程揚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你把股份協議書簽了放桌上,不然她的命就不好說了。”
她再一次質疑周程揚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沈晏誒,那、可、是,沈晏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