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走鏢局把信送到我爹娘手裏。”

“可是,夫人,我們的銀錢怕是請不起鏢局護送信到邊關。”

“這個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

“長興街倒是有個順義鏢局,但奴婢沒去過,也不清楚是怎麼個法子。”

“順義鏢局?尚可,你陪我去一趟吧。”

宋晴嵐用原主的字跡寫了一封信,待墨跡幹了好好放進了信封中。

好在這個朝代對女性還是有一定包容度的,女性地位沒有想象中那麼低,出行幾乎沒有什麼限製。

宋晴嵐將金瘡藥分成幾小罐,取了兩罐便帶著春桃出去了。

她打扮得比較中性,春桃也換了個小廝的裝扮。

侯府的大門是何總管的小舅子看的,摸魚是常態,宋晴嵐出門也沒被誰見著。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去感受這個朝代,大街小巷都很熱鬧。

雖很不適應,但也還能接受。

“夫人,再往前走就是了。”

宋晴嵐抬頭,見這順義鏢局還不小,鏢旗迎風展開,好似在哪見過。

“春桃,你在門口等我。”

“夫人,可是。”

“沒事的。”

宋晴嵐聽到順義鏢局時就有種熟悉感,但她在原身的記憶裏翻遍了也沒找著點蛛絲馬跡,不過直覺告訴她這裏沒有危險。

“客官有何貴幹呀?要投鏢嗎?”

一個魁梧的男子見宋晴嵐走進去,便爽朗地招呼道。

“是,我想投鏢,你們如何收費?”

“投的哪裏?”

“這個地方。”

宋晴嵐沒有說出來,而是將地址遞出去。

“這個?您是對方什麼人?”

“這個不便作答?隻要能送到手裏便成。”

“一百兩。”

“我們換種方式合作如何?”

“換種方式?”

男子有些莫名地看著宋晴嵐,不明白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對,可否借我一把匕首?”

男子聽罷警惕起來,但看著又覺得宋晴嵐不像來踢館子的。

思考片刻,從腰間拔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匕首遞給她。

誰料宋晴嵐竟劃破了自己的手掌,鮮血一個勁兒地往外冒,男子有些詫異。

“你這是何意?”

“這便是我想和你們的合作,還你的匕首,容我打開藥罐。”

宋晴嵐打開提前準備好的藥罐,用帕子大致抹掉了傷口附近的血,取了一些塗抹上,旋即血立刻止住了。

男子頓時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場景,同時眼裏散發出一種勢在必得的光。

“這是何藥?竟有如此效果!”

“這就是我想與你們合作的東西,我拿藥和你們換這趟鏢,如何?”

“行,你隨我進來。”

來到內室,小廝給兩人上了茶,隨後離開。

“你這人倒是有意思,這鏢我接了!”

男子哈哈大笑,像是做成了一筆好生意。

宋晴嵐臉上終於展露笑意,從袖口掏出備好的書信,與藥罐一並交給了男子。

原先她備了兩小罐藥,但隻需一罐就達成了合作,倒是令她心情大好。

門口的春桃早已等候多時,焦急地伸頭往裏瞧,見到宋晴嵐出來才放下心。

屋內的男子拿著藥罐剛想找自個兒主子彙報,他人已經出來了。

“剛剛的書信是寄往何處?”

“回少爺,是邊關的,寄給宋大人的。”

“噢?宋大人?那人是誰?”

“小人不知,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