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鄺建豪跟錢誌一起坐汽車去了湖州。
關於今天的行動,盡管在昨天已經事先商量過了,不過又對詳細的步驟進行了一次商談,也當做是重新確認了。
許琳海就職的是一家叫漠北的公司在芹明的分公司。根據網站內容,主要業務好像是房屋打掃,代做家務,環境衛生服務等等。地址是在湖州縣天湖鎮。從地圖上看貌似跟芹明車站很近。
先聯係了對方,由一名叫陳黎明的分公司組長直接來對應我們。
“被害人好像是做外勤工作的。在醫院跟養老院這些設施之間轉,接一些打掃之類的單子。所以不僅僅是在公司內部,可能顧客那邊也有必要去打聽一下。”
對於鄺建豪的話,錢誌撇了撇嘴,可怕的眼神裏又增加了一絲嚴峻。
“那樣的客戶又不是隻有兩個三個。就我們兩個人要分頭行動嗎?還是去搜查她家比較輕鬆啊。”
“但是那邊也是要去打聽住宅周邊的消息的。而且那邊還不是靠杭州路是靠坐車的哦。除了家具,家電,衣服之類的,被害者室內的東西,聽說可能幾乎全都要搬到杭州去。”
“但是那個女的不是一個人住嗎?應該不會有大件行李吧、果然還是那邊的搜查工作好一點。哎,真不走運。”錢誌猛地放倒了座位的後背。
鄺建豪對前輩的牢騷苦笑著。 在這種場合,發牢騷也是經常的事情。
但是從來不會偷工減料,應該調查的事情一件也不會漏。 何星宇他們應該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選了錢誌吧。
“對了建豪,你好像對天一閣那起事件一直想不通是吧?” 錢誌壓低聲音問道。
可能是昨天跟小林他們的談話被他聽到了。
“倒不是想不通,隻是有點在意。”
“這就是想不通啊。難不成,你認為兩起事件是同一個人犯的?”
“還沒想到那一層……但是,也是有可能的。”
錢誌轉了轉頭,“我不這麼認為。”
“是嗎……”
“還不如說是希望不是那麼回事吧。如果是那樣的話,領導又會激起哪一方的特別搜查本部先抓到犯人的這種競爭意識了。”
“那不是挺好的嗎。互相競爭。隻要最後從結果上來說事件能解決的話。”
錢誌苦笑了一下。
“真好啊,你還年輕。要我還來說,與其被別人搶走功勞,還不如事情一直得不到解決呢。正義感這種東西,好像已經忘記放到哪裏去了。” 說著縮了縮肩膀。
因為兩人乘坐的是汽車所以要在南潯站先下車後再坐後續的出租車到達芹明車站的時間是上午十點半左右。
跟芹明警方打過招呼後,就去了漠北。 公司位於離警察局走路 10 分鍾左右路程的地方。
受房屋清潔這個詞的影響,印象中一直是一幢又白又講究的辦公樓。 但是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棟類似街道工廠的低矮建築物。 隻是停車場裏成排擺放著的營業車輛是以白色為主調的設計,髒的車一輛都沒有。
從正麵玄關一進入這棟樓,有個能被聯想成小的街道辦事處的辦公室。 有十名左右的員工坐在桌子前。
因為有類似接待處的地方,鄺建豪走近想跟在那裏的一位年輕女性打個招呼,“你們是警視廳的人嗎?”旁邊有人說道。
一個帶著眼鏡,四方臉的男人走了過來。
回答是的後,對方拿出了一張名片。
這個人就是陳黎明。 之前聽說是分公司社長,一直抱著更威風凜凜的印象,對他現在謙遜的樣子有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