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去救人,又不是去殺他,我又有何懼。
鄭華心裏這樣想著,便朝盤坐之人走去。
放置好長劍的濘茹雪小心翼翼跟在鄭華的身後。
鄭華靠近一些後便喊道:“你……你還好嗎?”
等了一會男子毫無反應,確認了已經昏迷,鄭華才放心的走到男子的麵前,蹲下伸出手拍了拍的肩膀,還是沒有反應。
打量了一番外表沒有什麼嚴重的傷勢,鄭華意識到眼前這個人定是受了很重的內傷。。
“得罪了。”說完鄭華擼起袖子,將男子扛在肩上。
被扛在肩膀上的男子的臉很蒼白,嘴唇幹裂,男子並不是很老反而還很年輕,十六、十七歲左右。
鄭華抱著臉色煞白的男子心裏想著:奇怪這年輕人體內怎麼一點靈氣波動都沒有,剛剛的威能應該是劍上發出的,可主人沒有修為怎麼會擁有如此神劍。
鄭華將男子放置在車駕裏的地板上,便又急忙跑回去駕車上路了,因為天快黑了。
據說皇城周圍有一夥很強大的山匪,天初國已經派出很多次軍隊圍剿每次都是說剿了個幹淨,但是山匪總能死灰複燃繼續壯大。
據說山匪頭中有一個便是到達了王會境,這令鄭華十分忌憚。
鸞輿鳳駕在落日的照射下,以全速急馳。
車駕中濘茹雪扶起少年,向少年嘴裏塞了一顆丹藥並喂了一些水,看著少年的臉,竟泛起了花癡,這是她第一次如此接近一個陌生男子。
濘茹雪:嘻嘻,你還挺好看的。
日落西山,太陽的餘暉漸漸暗淡下去,鄭華坐在車駕上看著落日,心裏惴惴不安:看來天黑前是趕不到了。
經過一處較為平淡的地方他停下了車駕,夜裏趕路太過於危險,一不小心就翻車了。
他憑借僅剩的一點光亮去找木材想燃起火堆,剛想下車便停住了,心裏念叨。
現在燃起火不就是向山匪提供自己的方位嗎?
想到這鄭華便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過來半刻多鍾天全是暗了下來,隻有車駕內的蠟燭散發著隱隱熒光。
靠近車架一旁的隱匿之處,一個弓著腰,腆著個笑臉,臉上還有一條長長的疤痕從額頭經過眼睛一路向下,笑起來顯得頗為猙獰。
而在他身旁站著一個魁梧大漢,大漢身板挺直,眼睛看向鸞輿鳳駕眼裏冒著一絲火熱。
因為他知道這種車駕運送的都是皇親國戚級別的人物,可是令他好奇的是為什麼這些皇親國戚出行沒有護衛成群保護,而是隻是派了一個修衛隻有九梯境的人護送。
當然魁梧大漢並沒有將這種疑惑表露在臉上,而是保持著不怒自威的表情,因為他是這夥山匪的老大,山匪寨子裏的三當家。
刀疤臉朝著魁梧大漢陪笑,手指著鸞輿鳳駕,眼裏露出醜惡欲望,道:“四當家,這車可不是普通人能坐的起的,肯定是公主、郡主出行坐的,肯定能讓我們大賺一筆,說不定……”
說著這刀疤臉陷入幻想。
魁梧大漢臉上露出笑意,剛想走出草堆,卻被旁邊的一人攔下,道:“大當家說過不能動皇家的人啊!”
“我才不理。”魁梧大漢一擺手將擋在身前的手推開,大步跨出,出現在鸞羽鳳駕的左方三十多步的位置。
精神緊繃的鄭華立馬察覺異常轉過頭大喝一聲:“誰在那裏!”
魁梧大漢雙手抱拳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
還未等魁梧大漢說完,鄭華已經提起刀以急速衝殺向魁梧大漢,三十多步的距離鄭華頃刻便至。
可是魁梧大漢毫不慌張,臉上露出一抹不屑,魁梧大漢身體向左移兩步就輕鬆的躲過了鄭華的刀,他掄起右拳,一拳轟出,擊中鄭華的胸口,隨後鄭華隻感覺力量如排山倒海般湧來。
鄭華倒飛而回撞擊在鸞輿鳳駕的左側,鸞輿鳳駕擋住了鄭華的同時竟向右側移了五六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