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沒想到你會說這樣的話,你這樣教育他,長期下去,帥鵬會變得飛揚跋扈,他現在還在小學階段,以後年齡越來越大,你怎麼能管得住他?”
“看你說的多麼玄乎,就好像你會教育孩子似的,別人都不會調教,你是老師,我是個粗人,算得上哪棵蔥?”
“娘,我都搞不明白他晚上睡,大早上去教室讀書這才多長時間,就又趴桌子上睡著,能有多少瞌睡?他是瞌睡蟲變的嗎?怎麼那麼容易犯困?你剛才說他牙痛,卻又吞吞吐吐,我等著你回答,你卻繞到別的話題上。”
“我隻是不忍心看著他牙痛,隻好用到了民間的一個土辦法,在小碗裏麵倒了少許溫水,接著放了兩瓶蓋白酒將它稀釋,又在練習本上撕了一張幹淨的紙,用火柴將它充分點燃,直到紙張化成黑色的灰燼,把它放進了裝有白酒的碗裏,用筷子將其攪拌均勻,讓帥鵬喝下。”
“你怎麼會想出這樣的一個騷主意。怪不得讀書的時候,他才會睡覺,原來是酒勁上來了。”
“白酒可以有效緩解疼痛,看著他受罪的模樣,我心裏不是心疼嗎?”
“娘,你讓我怎麼說你呀!你可真夠糊塗的,老輩子的方法不是沒有一定的說法,但也要因人而異,村裏有村醫你不帶他去看,竟迷信這樣的土法。”
“我問你,天都沒亮,村裏診所開門也到早上八點半以後了,你以為診所是咱家開的啊?”
“咋說都是你的對,不開門就成了你作妖的理由?你跟學勤說一聲或者給我說說也可以啊!怎麼自己就在那裏擅做主張呢?孩子們的皮膚嬌嫩,萬一對這酒精過敏,導致身體發癢,到時候後悔就來不及了。”
“一點小事,你還說的這麼誇張,你要真心疼帥鵬,他牙痛的時候你去哪兒了?玩嘴皮子都會,別光放那馬後炮,整那沒用的東西。”
“娘,他還是個孩子,你可倒好,還讓他喝起酒來了,怪不得早讀的時候,他在那裏昏昏欲睡。”
“隻是兩瓶蓋而已,至於大驚小怪嗎?我看你就是存心挑刺兒。”
“大驚小怪?你說的輕巧,我看你就是頭上長腳,身上紮刺,不是敵人卻勝似惡人。”
“秀蘭,你竟然這樣看我?枉費了這麼多年對你們的一片苦心,簡直就是個白眼狼,你……?”
“你知不知道你的溺愛已經讓帥鵬的認知和心理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一個學生基本的文明禮貌都沒有,就知道讓他吃喝,除了個頭長高了,其他方麵有啥進步?”
“你拍拍心口好好想想,你對這個家庭付出過什麼?帥鵬生來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帶著長大的,是我天天晚上摟著他睡,怕他餓著,怕他凍著艱難地照顧著他,你為他做個啥?不就是咬了老師一口,你就對我大呼小叫,你要有一點良心,也不會說出讓人心涼的話。”
“凡是有因就有果,我想帶,你給我帶的機會了嗎?你嫌我這不會,那不會,沒有帶孩子的經驗,我還不如啥都不管,再說,當媳婦的給你們唐家生了大胖小子,已經是你們祖上燒高香的好事了,你不照顧誰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