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漫兮看著自己的母親一直盯著葉清露打量,她才悄悄向趙燕遞了眼色,現在還不是收拾葉清露的時候,今日得趕緊將葉南初的事情定下來,否則,等大伯從邊疆回來,她們二房哪裏還能再翻身。
馬車上在路上慢慢行駛著,去博才堂必須得經過城中心,可今日城中的人眼見地沒有平日裏那麼多,煙雨看著自家小姐在認真地看書:“小姐,您什麼時候開始看起書來?”那本書的頁麵都些許磨損,一看就是經常翻閱。
葉南初知道煙雨對她看書很驚訝,她重生的事肯定不能言明,所以:“閑來無事做,便翻翻吧,今日不是還要考試嗎?趁著趕路的時辰溫習下,說不定我運氣好就猜對了試題了。”
煙雨本就是自小習武,不似煙蘭能夠看透對自家小姐的想法,便開口:“那小姐今日肯定能進博才堂,進不了,我們也不稀罕。”
“現京都城裏的青年佳才都爭搶著進博才堂,你倒是不稀罕”
“小姐,不是隻有念書一條路,我就不念書,但是別人也欺負不了我。”
煙雨根骨絕佳,是習武的好苗子,從小拜師習了武,要是自己有武功,那日後做事也能方便許多,更何況煙雨也不能保護她一輩子。
葉南初放下手中書,認真地看著煙雨:“煙雨,你說我這個年齡習武難嗎?”
她隻是開導開導小姐,沒想到小姐真對習武來了興趣“以您現在的年齡若是學點防身之術還是可以的,隻是我師父……”
“那便從明日起,你教導我每日習武”葉南初直接一錘定音。
今生,她要做的事情很多,必須全力以赴。前世的父兄慘死、未出世的孩子、以及自己的生命代價,若是不強大自己,她如何手刃仇人。
今生,如果她再遲一點重生,或許都快要來不及了,前世自從她及笄以後,趙燕就卸下偽裝不過短短半年時間,一步一步設計將她把她逼入了死胡同,讓她再也回不了頭。
就在她思索的時候,不知不覺,馬車便已行駛到了博才堂,剛下馬車,便被人截胡在門口:“葉南初,你妹妹說你今日葉來參加考試,我本不信,你大字不識,也配來這博才堂考試?”開口的人便是平遠侯府的小世子爺蘇牧,京都城中的小霸王,平遠侯府掌握著皇家的商脈,可皇家怎麼能允許平遠侯府日漸強大呢,過不久便會被皇家連根拔掉,而蘇牧這個世子爺她記得是永遠流放至邊疆,不得入京。
蘇牧輕蔑地看著她,他一直是甚不喜歡葉南初,葉南初不僅不識字,而且還不顧女子臉麵,為了追尋安王,與外男一起掉入水中,簡直是丟了葉大將軍的臉。
葉南初絲毫不在意他的眼神,換做是之前的葉南初應該會哭起來跑開罷,隻是小孩有何畏懼,便淡淡地開口道“蘇世子,我來參與考試否,與你毫不相幹罷。”
奇了怪了,平時說話都畏畏縮縮的人,怎地今日說話也敢直視他了:“你與外男掉入水中,恬不知恥,簡直辱沒門楣!”那天的春華宴,他沒有出門,可是卻聽大街小巷都談論著葉南初的事情,更何況剛剛葉漫兮進門便請求了大家,她姐姐那日與男子掉入水中,身子還未痊愈,希望今日大家能夠不再刁難葉南初了。
怎麼葉南初自己不要臉,反倒要別人來為她求情,他就是看不起葉南初這樣的女子。
眾人見葉南初被刁難,也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戲,京都的貴族子弟本就看不起葉南初,更何況她還做出來丟臉的事情,任誰也不想跟她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