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泛起魚肚白,一夜過去,傅府下人開始動作起來,府裏漸漸有了些悉悉索索聲音。
雖是昨晚有被下了媚藥的插曲,傅青雲卻也是如常般準時醒來了。
與往常不同的是,他現在動彈不得,手腳被綁在床頭床尾,媚藥的後勁讓他渾身軟綿綿的,內力也使不出。
昨晚的狼狽模樣在腦海中閃過,傅青雲心中煩躁,頓時起了殺心。
察覺到床榻邊有人,傅青雲偏頭便瞧見一張清麗的小臉,呼吸勻稱,倒是有些可愛。
她一雙凍得通紅腫脹,想必是昨晚被那涼水凍壞了。
傅青雲頓時冷靜了一些,想到她昨晚盡心盡力的模樣,忽然不怎麼想殺她了。
“蘇聆。”
蘇聆清夢被擾,小臉在錦被上蹭了蹭,有些不滿地哼哼:“不是周末嘛……”
“蘇聆!”傅青雲。
睡夢中的蘇聆兀地感受到一絲殺氣,忙捂住脖子立馬抬頭。
蘇聆意識還沒回籠,一抬頭就對上傅青雲絕豔的麵龐,她將臉往傅青雲臉上蹭了蹭:“美女貼貼……”
傅青雲聽了這話臉色頓時沉了下去,真有“活閻王”的意思了,咬牙切齒蹦出幾個字:“蘇聆,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快將本督解開!”
蘇聆聽到“本督”二字,立馬鬆開手彈離床榻,想起了自己已經穿書的事實。
看著被自己綁地少兒不宜的傅青雲,蘇聆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
“我馬上給您解開!”
蘇聆急忙開始解傅青雲手
腕上的束縛,她折騰地額頭直冒汗,也沒將腰帶解開。
“督公……解不開……”蘇聆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傅青雲有些無語,沉默了片刻道:“剪刀。”
蘇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在屋內翻找了好一會兒,終於找到了一把小剪子。
拿到了剪刀,蘇聆急忙回去剪那該死的腰帶。
但那腰帶太粗,剪子太小,蘇聆在床榻下也使不上勁,剪了好一會兒也沒剪開。
“上床剪。”傅青雲道。
蘇聆趕緊應聲拖鞋上了床榻,坐在床頭與自己係的死結作鬥爭。
早上這一陣折騰,早已日上三竿。
忽地,門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一群人熙熙攘攘越來越近。
“蘇大人,您不能進去!”
“我不進我不進!我就在門口問候督公……不對,是賢婿,我就在門口問候問候賢婿!”
“賢婿——賢婿——”
那群人在門口停下了腳步,吵吵嚷嚷,推推搡搡。
聽著門外的聲音,傅青雲覺得聒噪,剛要開口把人打發走,沒想到,他們推搡著竟將門擠開了!
門開了,一團紅色的東西滾了進來。
門外,丫鬟家丁一個個也都愣在原地。
蘇聆被這亂象嚇了一跳,跌坐在傅青雲懷裏。
地上那團紅色的“東西”起了身,竟是個身著官服的文官,他看到被綁在床上的傅青雲還有那懷中的蘇聆瞪大了雙眼,愣在原地。
聽那人說的話,想必是原主那殺千刀的爹蘇廷敬了。
“這……這…
…玩這麼大……沒想到督公大人好這口……”蘇廷敬囔囔道。
傅青雲現在的臉好比那黑鍋底,蘇聆渾身僵硬動彈不了。
最終,還是傅青雲開口結束了一出鬧劇。
“還不快滾!”
說罷,那文官與下人們急忙帶上門。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