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門外呢,卻有著不一樣的場景。
“喲,來了呀,楚蓮姐啊,你今天要是再來晚一點,你這一輩子都會拍大腿,你可知道你錯過多麼重大的事情!”
剛才經理同誌喚做小斌子的男子說道,他一看見一副老姐頭做派的公司保潔大姐,他裝出一副一臉惋惜的樣子。
“怎麼啦?我隻是晚來了一會!這是怎麼啦?”
“你不是晚來了一會,你是晚來了三個鍾頭了,我的好大姐啊!”
“我早來晚來又有什麼所謂呢!反正公司都是幹幹淨淨的,我的工作都做到了!”
楚蓮大姐一臉高傲地說著。
“我都被掃地出門了,從今以後你就再也見不著我了!”
“這都咋了?”
小斌子一五一十地把剛才的事情,繪聲繪色地描述給了楚蓮大姐聽。
這一聽了不得。
一向渾水摸魚,愛偷懶的的清潔工大姐馬上變得特別的勤快。
平常她都是先拿掃把蜻蜓點水般的輕輕的粘下地,作為一個清潔工,辦公室裏麵到處都是汙漬和灰塵,她卻不把這當做一回事。
她說:“清潔工的命也是命,各自的地盤衛生都各自搞!我又不是你媽,我可不能天天伺候你們這幫小兔崽子哦!”
同事回懟:“姐啊,你拿了工資不幹活,這對得起聘用你的經理同誌嗎?”
楚蓮大姐叉著雙手:“我跟你領導那是革命般的鋼鐵友誼!你說這話給我小心點,不想幹的話就滾出去。”
她霸氣地回道。
說著話的時候經理同誌剛好走出來站在她的身後,他點點頭:“年輕人,幹點活怎麼了?又不是叫你們上刀山下火鍋的,健身房你們都天天去了,幹點活就當做鍛煉身體了!犯得著那麼大的意見嗎!”
眾人無語,這哪是保潔工啊,這是領導請來的祖宗來使喚我們幹活的!
但是今天!她已經把辦公室的地拖洗了三遍,電腦桌子擦了五遍。
總經理辦公室的門口被特別的關照,拖了也就大概二十多遍了吧,地上沒有一粒沙一粒灰塵,白色的瓷磚簡直比北極圈的雪還白。
大家驚奇的發現原來地板是白的,可是它一直就是灰白色的啊。然後神奇的是經理辦公室的門也擦了一次又一次,她還時不時地賣力的彎下老腰去清理門縫上的幾粒沙子。
最後受不了了錘了垂背幹脆背朝上平躺地下,用牙簽去清理門下縫,她緊閉一隻眼企圖從狹小的門縫裏去窺探裏麵的人。
她偷瞄了老半天,由於角度問題,那是啥也沒看見。
她的想象力很豐富,各種深夜小電影從腦海中浮現,但是她的感情又太脆弱,一想到那種電影畫麵,她痛苦地搖頭。
實際上想象不會是石頭蹦出來的,大家都是根據現實發生過的事情,然後腦海中扭曲構造出來的。就像畢加索抽象畫,普通人看不懂,但是專業人士就是能夠看出來是現實中的某種物品演化扭曲,或者是某種情緒延伸的表達。
生活實際是一座圍城,門外的人想拚了命的衝進來,門內的人想不要命的逃出去。
而門內的女人呢,對於別人的注視,特別是男人的注視,她感覺到不舒服。她的腦海中一直喊著“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