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麗沁到了外麵,抑製不住的哭出聲來,看著黑蒙蒙的天,心中多了一絲淒涼。
想起相遇和打鬧。
想起自己,那一句,“你神經啦。”
我們那一刻多麼像是戀人。
害怕孤獨,害怕危險,可是她隻能自己一個人走過。
她一瘸一拐的樣子讓她自己厭惡,她覺著這會給自己惹上麻煩祈著不要遇上陌生人。
她害怕。
“不要行李了,直接走吧,拿著錢回去,試一試吧,也許爸爸的傷就可以治好了。”
黑暗中,蔣麗沁謹慎前行著。
慢慢的蔣麗沁停下了腳步,因為前麵有個男人小愛看著自己,蔣麗沁找的一個監控區,蹲坐在那裏。
打算等他離開,可是他卻絲毫沒有走開的意思,一分鍾後他才恍然大悟的拍了下腦門,像是迷路突然想起來了一樣。
可是蔣麗沁卻沒有放下戒心,仍然呆在路燈下的監控視角。
那一個圓環把她扣在裏麵,給了她一絲安全感。
“我該怎麼辦,我好害怕,你在哪裏啊!”
蔣麗沁想起剛剛給自己旖旎繾綣回憶的男人。
此刻她多麼想向他尋求幫助,多麼想他能帶著自己走。
陳天翔舒展了下身體躺在細軟的沙發上,洗完熱水澡後他感覺全身通透舒暢多了。
“不要有事啊!”蔣麗沁祈求的看著漆黑的夜空,透亮的夜,沒有烏雲遮蔽,可是籠罩在蔣麗沁的身邊卻是陰霾。
她感覺今夜格外漫長。
那個男人走了過來,年齡很大,胡子拉碴的遮蓋了大半麵貌,不過也算好認。
若是把胡子剃掉還真看不出他的具體模樣。
可能完全是兩個人。
“你好,我是從馬裏海島過來的,今天晚上剛下的灰機,到了這裏迷路了,你能帶我找一下這個地方嘛?”他拿著手機走上前對著蔣麗沁道。
蔣麗沁心裏啐了口口水,這人看上去確實不像是本國人,但她感覺到對方應該在撒謊。
“抱歉了,我在等人,他們馬上就過來了,要是沒看見我,他們會很著急的。”
男人點了點頭禮貌的說道:“原來是這樣,我叫邁扣,現在很囧迫,聽說你們大夏人都很好客,素有禮儀之邦的美譽,可以麻煩你幫我指一下路嘛。”
男人湊了上來,蔣麗沁厭惡的退後兩步。
“你別過來,這裏的路我也不清楚,待會他們過來,我帶你去問他們吧。”
說完蔣麗沁看了看時間。
似乎安心下來的樣子。
男人拿著手機裝著一臉疑惑的樣子轉過身走著,等走出不少距離但又能勉強看見的位置,轉過身對著蔣麗沁揮手。
蔣麗沁蹙著眉,他是在揮手?
不過蔣麗沁不想搭理他,她覺道最好不要多管閑事,那個人不像好人。
就算不謀殺,肯定也會劫財,劫色。
她的手機賬戶裏還有2萬多塊錢,她可不想自己付出換來的,全部做了別人的嫁衣,甚至自己還有危險。
陳天翔沒有義務再次給自己錢了,丟了,被搶了,就是自己的責任了。
“我們結束了。”蔣麗沁對陳天翔非常失望,可她明白,這件事的結尾本來就是這樣。
“結束了!”
“結束了。”
啊啊啊……
蔣麗沁的心中如一萬匹烈馬踩踏而過久久不能平息。
“我們就是一場交易而已,我也得到了我的報酬,你還在奢望,奢求什麼,還是去求他,當他的狗。”
“你就是個賤骨頭,賤。”
蔣麗沁狠狠的捶打著自己不爭氣的雙腿。
靠在路燈旁睡著了,直到清晨的露水漂散到她的臉蛋上。
就算是現在也沒有人出現在自己身邊。
她艱難的爬起身,不免有些後悔,也許她不應該來這裏,說不定自己就被包養了。
雖然自己會非常不情願,非常厭惡自己和對方,但至少不會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他竟然不來找一下自己……
陳天翔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睡著了。
他昨天有幾次都想出去找人,可到了門口沒瞧見人,也不知道她會跑到哪裏去,就沒有出去了。
早上他從夢中驚醒,他夢見蔣麗沁失聯了,一點幹係都沒有了,好像沒有她的存在了。
陳天翔咽了咽口水,從冰箱裏拿出一瓶酸奶,一股腦的擠進嘴巴裏。
站起來的他捂著腦門,眉頭一刻也沒鬆懈下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