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見幾人熱鬧的樣子,抱著盒子回到茶室,輕輕放在惠麵前。
隔了一扇拉門,他們的距離不遠,她隻需站起來走幾步,便能很自然地插進其中。可他們的聲音無比遙遠,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的。
茶室的一角點著方形燭燈,燭火的光芒映照著惠的臉龐,閃爍著淡淡的暖黃色。
她悲傷地盯著幾人的身影,黑眸卻沒有焦距。葵盯著她柔軟的發旋沉默了一小會兒,把茶杯挪開,在她身邊輕輕坐了下來。
“你的表情就好像在說……‘我好想念你們’啊。”
惠愣了一怔,回過頭,看見葵臉上帶著柔和的笑意。
“是這樣嗎?”她禮貌性地笑了一下,說完又垂下了頭,雙手交疊放在大腿上,“我看起來是那樣的嗎?”
惠尚且不知曉這個女人是個什麼人物,又跟救下她的劍心有什麼關係。她看起來不像是薰的姐姐,而且模樣也過於年輕了,對她和劍心的話也並沒有過多的反應。看著她的時候,平和就是個知心姐姐,那雙眼睛似乎能看透一切,令她感覺恐慌,且那把刀看著是貨真價實的玩意兒。
這個女人不是一般人。
惠用忍不住用餘光打量她。她的笑容找不出丁點兒的違和感。
“是啊。失去家人的人才會露出那種神色。”葵的聲音十分平靜,“劍心他們說了會保護你,就一定會認認真真做到的。你就放心看著好了。先吃點東西吧。”
惠聽罷點了點頭,自知如今暫時沒有其他辦法。剛要伸手去拿餅幹,一聲巨響令她指尖一顫。
“來了!”
葵抓住刀,起身跑出屋外。隻見劍心和左之助朝著大門的方向跑去了,薰還愣在原地。
她對薰道了聲後,便急匆匆地跟上了劍心的背影。隻見道場一麵牆被什麼東西轟炸出了個大洞。滾滾煙塵消散之後,露出了個高大的影子。
劍心一手摸上了刀柄。
“這又給薰添麻煩了,道場又得修理。”
她往前走了一步,劍心卻攔下了她。
“不必,拜托你照顧薰小姐和惠小姐。”
葵掃了眼那背著油桶的壯碩男人,默默退到了薰的身邊。她才剛剛跑過來,揪著手忐忑不安地注視著兩個男人的背影。
將戰場交予劍心和左之助,葵見證了一場火焰雜耍。那個男人算不上強大,戰鬥途中,葵聽見惠的動靜,這個女人見情況糟糕試圖逃出神穀道場,薰先一步攔下了這個女人,叫她絕不能在劍心為她戰鬥的時候逃走。而葵隻是默默地盯著她的眼睛。
最後,劍心甚至將最終一擊讓給了左之助,沒一會兒道場就再次恢複了平靜。
“我不是說了,你不了解他們麼。他們倆是非常可靠,值得信賴的夥伴。”
薰拋下這句話,不顧惠驚訝的表情,便跑向了那兩人。
“薰說得不錯,他們是很值得信賴的人。”葵拍了她兩下手臂後,也走到劍心身邊,看著左之助渾身的傷不由連連歎息。
這個男人體質太強大,連被火燒了還半點事兒都沒有的樣子,葵不確定自己是否能以肉身抗下火傷,也不想親自去實驗。
正當幾人想著如何處理倒下的火男之時,一股惡寒彌漫了後背。
葵拔刀向前,然而還是晚了一步。對手似乎是忍者一類的人物,氣息隱藏的近乎完美,而此時又正夜晚,剛被火光洗禮過,眼睛還沒能適應突然暗下來的世界。暗器擦著她的刀飛向了惠。
“躲開!”
下一秒,彌彥撲了上來,用手掌擋住了襲擊,滾到了一邊。
劍心立即和葵將那忍者擊落了下來,可落到地上的隻是個木樁。兩人抬頭一看,一個帶著麵具的男人扛著火男與忍者,飛快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葵顧不上那幾個人,急匆匆地收了刀,跑向惠。
彌彥被她抱在懷裏,神色痛苦。葵一眼就明白那個暗器上抹了毒。可無論是她,還是劍心都沒有過中毒的經曆,外傷倒是知道如何處理,因此無能為力。薰見此拉住彌彥的手,焦急地想幫他把毒吸出來,剛把嘴唇湊近,惠則一把攔下了她,告訴她此番做法隻會令傷口感染,變得更加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