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的清晨,肅冷淒冽,路上幾乎沒有什麼行人。
隻是,從不招人待見的Z市男子監獄,大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大G。
這是進口的最新款,起售價都要一百多萬。停在了監獄的大門口,顯得格外突兀。仿佛不是一個世界的物件。
而透著灰褐色的窗玻璃往裏瞧,駕駛車子的赫然是一位身材窈窕、臉蛋白皙的絕色美女,穿著緊致的LO職業裝,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颯爽之氣,儼然不是什麼尋常人。
隻是,這位美女,時不時的看看時間,兩彎柳葉眉,都快擰成一團,似乎十分急切的等待著什麼人。
而就在時間過了八點半,監獄的大門發出“枝丫”一聲,終於支開了一個口子,陽光從院子裏照了出來,映襯在地上,就像是一把刀狠狠釘在了那裏一般,即便是坐在車子裏的美女,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隨後,一隻穿著破舊鞋子的腳,從門後踏出,灰色的褲腿雖然破舊,但卻洗的十分幹淨。
很快,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就走出了大門,長相還算清秀,隻是被三年牢獄的折磨,容貌已經消瘦了很多,皮膚也顯得有些灰暗黝黑,但他的眼神裏,卻透出一種無以言表的堅毅。
然而,男子出現在眼前的瞬間,美女柳眉皺的更緊了,她匆匆開了車門,也不顧外麵的嚴寒,就奔向了男子。
若是遠看,就像是等候丈夫回家的妻子般殷切,隻是當她走到男子麵前一米的時候,卻戛然而止的站定了身子,一雙丹鳳眼死死的盯著男人。
“不對啊!你後麵沒有人了麼?”
女人看著男人,不敢相信的質問。
“今天看守的人說,就我一個人刑滿釋放。後麵應該是不會再有人出來了。”
男人說著,也對著女人好生的打量了許久。
瓜子臉,柳葉眉,一身貴氣,奈何眉心有些許煞氣充斥,估計近境有些不順。
不過,秦飛並沒有打算去說什麼,在監獄裏的三年,他學會了很多東西。最關鍵的,就是隱忍。
回想當初,自己就是不懂隱忍,才會在識破那對狗男女奸情後,被那個賤人夥同姘頭,把自己送進了監獄,他們偽造自己的罪狀,硬生生被判了三年。
最開始,秦飛也幾乎感覺自己的天都塌了,再加上,自己入獄沒多久,就得到母親去世的消息。
秦飛恨不得親手宰了那對狗男女。
但刑期三年,秦飛絕望之際,多次想要輕生,還好遇到了一個改變了他一生的老王頭,讓秦飛學會了許多的東西。
每每想到這些,秦飛就會感到無比的慶幸。
老王頭說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要能活著出去,就有的是機會報仇。”
正是有著報仇的執念,秦飛用了短短兩年時間,將老王頭的一身本事都學到了手。
這老王頭也是個奇人,奇門遁甲、風水玄術幾乎無一不精,隻是他自己卻是個沒有了雙腳的廢人。教了自己一身本事,卻又不收自己做徒弟,隻以兄弟相稱。
每每回想,秦飛也覺得十分唏噓。
正想著,秦飛又下意識的說了一句,“如果他還沒死的話,今天也應該和我一起出來才對。”
秦飛說罷,再次哀歎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