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東臉色微微一愣。
暗罵何大勇那王八蛋真特麼陰險到家,居然還在背地裏玩這一出!
這是想活幹完後把他付出的一百多萬一分不少全拿回去啊。
可惜他算盤打錯了。
他沒這個命。
張濤銳利的雙眼仿佛帶著一種明察秋毫的魔力,讓說謊的人無所遁形。
他這個問題一問出來,前一秒還是一片祥和的局麵迅速變得殺機四伏。
李向東神色平靜的喝完一口茶,放下杯子:
“他可能是看我店子剛開業,以為無證經營想賴賬。”
“你知道的,我們做生意的最煩這種人,事成之後老在背後給你插刀!”
張濤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突然開口:“所以你就殺了他!”
李向東笑容凝滯一秒,哼哧一下笑出聲:
“張所,這話可不能亂說,我是算病救人,不殺人。”
張濤身體後仰哈哈一笑:
“逗你玩呢,他是死於煤氣中毒,你離開後的一個星期還天天點外賣,還找了應召女。”
“我估摸著是驅邪成功得意忘形,疏忽大意導致災難發生。”
“你覺得呢?”
李向東嗬嗬一笑。
“可能是吧。”
張濤眉頭一皺:“可能,你難道不相信這世上有邪祟?”
李向東反問:“難不成你相信?”
張濤修長手指有規律的敲擊桌麵,眼神中饒有深意。
沉默片刻後才開口: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如果你都認為沒有邪祟,那你怎麼驅邪賺錢?”
“你知道心理醫生嗎?”
張濤神情一愣,隨後暢懷大笑,端起冷掉的茶水一口喝完。
“好了,不打擾你下班,我先走了。”
他來去如風,說進就進,說走就走,絕不拖泥帶水。
路過停在門口的帥氣機車時,臉上露出很是喜歡的神情。
伸手在上麵輕輕摸了摸才離去。
李向東看著他開車離開,關上門騎上機車正要發動。
心中忽然多出一個心眼。
下來對著車子轉了一圈,果不其然,在一個隱蔽角落發現了一個不屬於車身上的東西。
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在隔壁雜貨店老板那裏借來一塊紙板和中性筆。
大筆一揮在上麵寫下“家裏有事,歇業半個月”的通告貼在門上。
發動機車迅速往郊區駛去。
路上。
李向東挑了個比較大的坑,故意往裏懟。
啪嗒!
靠磁鐵吸附的監聽定位裝置被震落掉進坑裏,機車揚長而去。
十來分鍾後,李向東來到郊區一棟獨門獨院,剛租不久的小院子前。
左右看看沒人,拿出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
最裏頭的房間窗簾全部拉上黑漆漆一片。
牆角有規律的放置著數塊鏡子和上好的玉石,形成一個簡單的法陣。
周遭陰氣滲人。
李向東開著麒麟神瞳,走到渾身充滿紅色陰氣的徐新月麵前。
“蘇家二爺的獨子也是你弄死的嗎?”
徐新月抬起頭,雙眸一片血紅:“是,他是個性變態,瘋狂虐待過我,死有餘辜!”
李向東一聽這麼說,不想再去揭開她心口的傷疤 。
反正人都死了,再說其他的已經沒有意義。
“我們被人盯上了,得轉移地方。”
說罷看向一邊的郡主。
“她這狀態還能保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