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水馬龍的熱鬧街頭,沒人注意到一個老乞丐攥緊尿素袋興奮疾走。
等走出酒吧街拐角。
路過一個深夜營業的包子鋪。
裏頭傳出的熱氣騰騰包子香味,饞的他直流口水。
伸手進兜掏出今天化到的零錢。
數了數一共四十二塊。
他舔舔嘴唇拿出二十塊,留給孫子買書看。
剩下的一股腦全買了包子。
牛肉粉絲包、三鮮豬肉包一口一個。
狼吞虎咽連吃三個後,提著剩下的七八個包子,十分滿足的往“家”的方向走。
很快。
他就走到一個天橋邊。
隔著車流不息的六車道,清晰看到天橋那頭底下,一個用木板搭起來的棚子。
那曾經是環衛工存放工具的地方。
現在。
是他和小孫子相依為命的“家”。
就在他滿懷歡喜的穿過天橋台階,走到棚子門口拿出鑰匙準備開門之際。
滴答。
數滴紅色的東西滴落腳下。
他誤以為是鼻涕。
伸出髒兮兮的袖子一擦一瞥,大吃一驚。
血!
怎麼流鼻血了!
老乞丐抬起頭。
想用常用的方式把鼻血止住。
卻突然感覺一陣眩暈。
隨後雙手雙腿一軟,整個人不受控製的倒在地上,手中握著的尿素袋滾出。
掉落在一旁街道上。
急的他猛火攻心。
雙腿狂蹬要去把那化來的救命錢重新握住。
卻越蹬越無力!
就在他雙眼湧出血水,意識恍惚之際。
哢!
一輛豪車停在旁邊。
車門打開伸出一隻手,撿起尿素袋上車,嘴裏嘟嘟囔囔。
“衝撞了會長,還想拿錢走人,做夢!”
老乞丐看著那模糊車影越開越遠,雙手無力的懸在空中招攬,喉嚨嗚嗚咽咽。
隨後聲音停歇。
那手啪嗒一聲墜落在地,再也沒有一絲動靜。
滴答滴答。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天橋上人來人往,無數人看到一個老乞丐匍匐在天橋底下。
卻沒一個人上前看看情況。
其中一個麵容剛毅,眼神似鷹眼般銳利的男人更狠。
他身穿風衣罩頭,站著天台上方直勾勾的看了很久,卻始終一動不動。
很快。
暴露在外的鮮美包子經過寒風侵襲。
逐漸變冷變硬。
被一個經過的流浪漢撿走。
連帶他身上留下來給孫子買書的二十塊,也被搜刮一空揚長而去。
棚子內。
一個小男孩七八歲,冷的睡不著,正裹著髒兮兮的棉被等著爺爺回來......
有人在人世間受苦,就有人在人世間享樂。
午夜十二點。
暮色酒吧最奢華的二樓VIP包房。
一個台一晚上的最低消費是兩萬。
老者一口氣開三個,叫來十幾個陪酒女陪手下。
他獨占中間包台,左擁右抱五個衣著暴露,雪白前胸和大長美腿都暴露在外的年輕美女。
玩起“開心”小遊戲。
昏暗閃耀的鎂光燈下。
這些比陪酒女檔次高不少,打扮精致的拜金女,為了拿下這個有錢的老頭子。
180不要了。
腹肌不要了。
矜持不要了。
甚至連一起進來的“小提款機”也不要了,冷落在下麵的卡座。
一個個抖乃,發嗲、撒嬌,使出渾身解數。
一口一個“喝嘛哥哥,往哪兒摸呢,舒服嗎?”
叫的上酒的小年輕服務生骨頭都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