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豐一覺醒來頭痛欲裂,他剛想起身倒杯熱水就看到了桌子上的兩瓶酒和那條雪茄。他仔細的想了半天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是誰放在桌子上的。他趕緊在屋裏大聲的喊了起來:“誒,有人嗎?快來人!”

他老婆聽到聲音跑了進來:“怎麼啦怎麼啦,亂喊啥?”

“這煙和酒是誰拿來的?”劉長豐疑惑道

“那我可不知道!”老婆子沒好氣的說

劉長豐繼續問:“今天都有誰來咱家了?”

老婆子想了想說:“今天倒是沒啥人來,就是住基地東南角的那個姓楊的小子找你喝酒來著。”

劉長豐恍然大悟:“哦,我想起來了,這小子在大哥那兒換居住資格的時候就是拿的這兩樣東西!我說這兩樣東西這麼眼熟呢,那應該就是他放在這兒的了。”

老婆子擺著一張臭臉說:“那小子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有事沒事就在這跑,不是獻殷勤就是送東西。那小子準沒憋著啥好心眼!”

劉長豐眼睛一瞪:“沒有好心眼他又敢咋樣?老子手裏的人命多了去了,也不差他這一條!”說完就轉身喝水去了

話雖這麼說,但老婆的話劉長豐還是聽到了心裏去。平白無故的吃人家的拿人家的總是心裏不得勁兒。雖然不怕那個姓楊的小子,不過看那小子一家三口敢直愣愣的奔這裏來,應該也不是啥簡單角色。在自家這個基地住的不是亡命之徒就是逃犯,別為了一點小事節外生枝。下來給他點小恩小惠,將他打發了就算了。

兩天之後,楊老六正在帳篷外麵抽煙,一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兒就跑了過來衝著他喊:“喂,你是楊老六嗎?”

楊老六點了點頭說:“我是,怎麼了?”

“我二爺爺,也就是劉長豐叫你去他家吃飯。”小孩兒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跑了

楊老六心中納悶‘我都巴結他半年了,向來隻有我請他的份兒,他從來就沒回請過!今天這是咋了呢?不會是前兩天的事情他反悔了吧?不過如果他要真的反悔了,那我也沒辦法!’他在這兒正尋思著呢,肩膀上冷不丁就被人拍了一下,嚇了他一跳!

“嘿,在這兒想啥呢?是不是又相中誰家小媳婦兒了?”竇金燕斜著眼睛瞟他

“瞎說啥?我有事兒先出去一趟啊”說完他就朝外走去

“哎,這都該吃飯了你上哪兒去啊?”竇金燕朝他喊道

“你們吃吧,別等我了!”說完楊老六就匆匆而去

到了劉長豐家他問了聲好:“劉叔,讓您破費多不好意思啊!”

劉長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客氣啥?來,快進來坐”說著就拉著楊老六的手進了屋裏,把他帶到了飯桌前的椅子上。桌前已經坐了一個人,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楊老六衝這個中年人笑了笑,中年人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左右看了看沒見到劉長豐的家人,不知道哪裏去了。他不知道的是劉長豐家裏吃飯是有規矩的,凡是劉長豐喝酒的時候老婆孩子是不允許上桌的,都得端著飯菜去裏屋吃。桌子上擺著楊老六拿去的那瓶酒,有一盤泡發的幹豆皮,上麵撒點鹽用卸開的芝麻醬拌的涼菜,兩尾紅燒鯽魚,一盤炒河蝦和一小罐過期腐乳。每個人麵前還擺了一小碗用陳米煮的米飯。這一桌飯菜在當今就已經是頂級的豪華大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