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孫大娘看起來還算正常，但照片裏那些邊緣處、雪地裏似乎存在的人臉又預示著村子早就變成了他們現在見到的模樣。
“也許是因為這張照片，之前的四個人發現了什麼。”雲秋把照片遞給胖子和無邪傳閱，兩個人的效率比胖子一個人效率高，銅尊真正的顏色重見天日，許多被之前的黑色粉末掩蓋的細節也浮現出來。
“這邊的花紋應該是祭文……不是給死者寫的那種，而是祭祀需要的咒語。”無邪看過照片之後沒有發表什麼感想，而是指向了銅尊側方的某一部分“隻是這種文字……似乎不是任何一種已知的文字。”
聽到這話，直播間外的專家們也吵成一團，最終確認確實沒有這樣一種文字。
【這個世界沒有，其他世界有可能有啊。】元元一邊操縱著係統下發任務一邊回答，最近世界管理局新接手了一批非法係統，其中包括什麼無限流？
他們正規係統都是很尊重宿主意見、不會隨意懲罰更不會抹殺宿主的，係統手冊中，宿主及係統的安全是任務準則的第一位。
他們不會以任何形式讓宿主簽訂契約，如：誘導、威脅、軟硬兼施等方法，他們隻會直接把所有情況和盤托出，由宿主本人選擇。
世界管理局深受各位世界意識信賴，有倒黴蛋一不小心碰見時空裂縫掉出世界，無法再回去的時候，世界意識還會選擇雇傭係統引導倒黴蛋……啊不是，新宿主。
這種非法無限流係統以玩弄生命為樂趣，這是被正規係統們唾棄的行為。
也正因為接收了很多無法回歸本世界的新宿主，世界管理局變得極其忙碌，元元身為世界管理局實踐類部門文學分部的主係統，要承擔更多的任務並安排下去。
那些新宿主習慣叫主係統主神……叫著叫著其他係統也迷糊了，一會叫主係統一會叫主神的。
元元感覺自己好像見過雲秋等人發現的這種文字，於是發布了任務看能不能找到翻譯。
【宿主，找到了！】
【靈期年月日，雪山粟裕村以朱素柔毛庶羞為祭，獻與靈清之神，威臨幽明，恩澤萬靈。賜予生命，接引亡靈，無量之功，莫大焉，世人皆有生老病死，悲歡離合。靈魂如夢，終將消散。吾等恐無常之至，凡人壽命，必有終焉，紫水神賜也，以歸神靈。惟願靈清之神庇佑，劃蠡雲陰，卷月日也，玉女為食，以報靈德也。紫液為酒，侑香潔也。神其尚饗】
元元的話也傳遞到其他人腦中，胖子聽得一陣頭大，平時有的人說話就不大聽得懂，今天又整了個文言文？
無邪經常看曆史典籍，自然聽得懂，小哥不用說了，這種文言文記錄他見得多了，雲秋也差不多，這篇祭文吹噓為多，沒什麼實際內容，隻需要聽懂幾個詞就會明白整篇文的意思。
【玉女，在以前指純潔的女子，柔毛是羊。朱素、紫水、紫液都指血液，神其尚饗，就是讓神靈享用供奉。】
他的聲音輕輕的，又帶著複雜的情緒，胖子再想一遍元元說過的那篇祭文，結合這些注解大概就明白了。
【這群人用人和血作為祭品？！這他娘的是個什麼邪神啊！不過，他們好像還用羊做祭品？】
【你知道，饑荒的時候，人的稱呼和羊有什麼關係嗎？】張麒麟久久凝視著銅尊，胖子下過的墓沒有幾百也有幾十，瞬間反應過來【兩腳……羊？】
簡直是滅絕人性，這純白的雪山似乎都蒙上了一層陰影，蒼茫四顧，有一瞬間，那些白色都變成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