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齒相合,舌尖劃入,一種微妙的酥感在全身蔓延開來,她沉醉了。
蕭靜言被他覆在身下,主導權又讓他拿了去。
情到深處,他卻忽然停止了唇吻,他深望著她,眼裏同樣是不可熄滅的火。
“怎麼了?”呼吸溫熱,蕭靜言問她。
他神色認真,手上已經在解她的衣帶了,隻聽那聲音道:“我不會讓你做寡婦的。……”
說完,已是旖旎開始。
蕭靜言享受著彼此的交融,她此時才不相信她能做寡婦呢。不知道他們剛才的話到底多少被他聽了去,要是都聽完了,他這個人,往後還是要算賬的。
而此時,弘文館內深邃昏暗的角落,另一份激情才剛剛結束。
殿內無燈,周遭俱寂,隻有兩個男女歡愛過後沉重的喘息聲。
黑夜看不見,柳芾很自然從冰涼的地板上起身,裹上了衣裳,又戀戀不舍的貼著男人的身體,撫蹭。
“還不夠嗎?”見她餘情未了,李誼扯著嘴角,輕蔑地問。
“比不得你的王妃,”她眉眼輕佻,滋潤過後仍是勾人,“王府裏天天見著,自然是見煩了。”
“你還敢在我麵前提她?”
“為什麼不敢?”見他動怒,柳芾也不懼,“你要是真心疼她,怎麼還會在這裏跟我苟合呢?”
柳芾輕笑,她早就看透了他,“跟我一樣,是個可憐人罷了。”
“什麼時候你這樣下流的女人也可以和京兆韋家的女子相提並論了?”李誼滿臉蔑視,出言也是極盡諷刺。
“嫌棄我?想甩了我?”柳芾一眼看穿他的心思,“那你去向陛下告發我啊?說太子嬪妃和親王私通,你猜他是什麼反應?”
柳芾的神情此時是陰狠毒辣,“隻怕到時候人人都知道,先帝最疼愛的皇孫,昭靖太子的遺孤,舒王殿下,在他病重時,卻看上了他的女人……你說,誰最無恥?”
李誼提起她的下巴,狠狠捏住,表情陰鷙,“甩不掉的女人,真是讓人心煩。”
柳芾抓住他的手腕,使勁了力道讓他放下,“對你來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可惜啊,人家早就和太子婉轉承恩、纏綿悱惻了……”
說到這,李誼的神色更加陰冷,眼神淩厲得像一把刀。
他覆唇堵上她的嘴,隻有這樣,他才能暫時忘記了。
女人總是很享受他的唇瓣,太子給不了的,在他這裏都能得到,她當然很滿足。
“現在就不想著心疼你的王妃了?”彼此鬆開,柳芾一聲冷笑,“隻怕她現在還在抱著孩子,四處找你吧?哪知你在和別的女人苟合,心裏還想著別人?”
又是一個生硬的深吻,恨不得將她揉碎了。
柳芾推開了他,一臉得逞的笑,說道:“回去陪你的王妃吧,好好想想,怎麼編一個謊,安慰安慰這個可憐人……”
他垂眼思索著,腦子裏卻不是韋妃,片刻,臉上憤恨而又悲憫,說道:“不要讓她留下孩子,我知道你的手段……別傷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