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你又給我倒騰什麼東西了?”
剛從觀音寺回到家裏,郜國公主馬上奉上一堆藥材了。
“都是給你補身體用的,明天帶進宮去,記得每天熬著喝。”郜國公主看著大包小包的藥材,表示很滿意。
“我前陣子已經喝得夠多了!”蕭靜言怕了,也是不耐煩的,說道。“而且觀音廟也去過了,你怎麼還讓我喝這些?”
“去過了正好,這才叫兩不誤。”
“人家都是順其自然的,你比我還急幹什麼?”
“你不急,陛下的長孫可是一天天大了,小家夥,比你還要精神。你不急,猴年馬月能生出嫡子來?”
郜國公主倒是思慮長遠,天寶戰亂以來,國家隻論長幼,不論嫡庶,就是因為社稷不穩。
但是她思慮得也太長遠了,現在人太子還沒登基呢,是嫡是庶還未可知。
“我知道了。”蕭靜言敷衍地應著。
送完郜國公主,蕭靜言的焦躁情緒又湧上心頭,生生生,怎麼會有女人那麼執著生孩子,生孩子多疼啊?
“阮娘!”蕭靜言煩躁地喊了一聲,“把這些都收起來!”
而且生孩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十月懷胎,這不能磕,那不能碰。蕭靜言真不知道要不要感謝那場意外,她一點做母親的準備都沒有。
嚴格來說,他們之間不能算頻繁,但是隻要做過了就會有機率的。
這樣羞澀的事,蕭靜言幹脆不去多想了。
“太子呢?”蕭靜言調整過心緒,問起了李誦。
“方才還見同幾位公子說話呢,應該還在西邊的院子裏吧?”
那應該就是在蕭位那屋。
“錦娘和昭昭呢?”
“今天大公子來這邊閑逛,見了她們兩個,不知聊了什麼,然後叫去了。”阮娘接著回道。
蕭靜言語塞,他的動作怎麼這麼快?
然後拔腿便找她兄長去了。
出門往西院去,在會客廳裏,李誦果然是在這兒,是和蕭儒一起弈棋。
蕭靜言隻在廊下窗前瞄了一會兒,然後便走了。往她兄長蕭位房間去,那人竟在屋裏打理盆栽。
不是說錦娘和昭昭在他這兒嗎?
“人呢?”蕭靜言進來就徑自問道。
“什麼人?”
“就是你今天帶走的那兩個人!”
“我帶走誰了?”無緣無故一個問話,蕭位毫無耐心,“不過說了兩句話,你就這態度跟我說話?太子妃的架子越發大了。”
聞罷,蕭靜言語氣放平了些,道:“我還不是擔心你這個人沒個正經,壞了正事兒。”
“你的正事兒就是趕緊討好太子,把皇孫生下來,就大吉大利了。”
“你少跟我扯這個,我是認真的。”
“那我也認真地告訴你,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別老跟我擺臭架子!”
“……”蕭靜言轉過彎兒來,看來錦娘她們已經把事情告訴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