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沉重的腳步聲傳來,鬼子扭頭看了一眼審訊室門口,見到穿著士兵服裝的阮磊,表情一愣:“...你是?”
“我是阮磊。” 阮磊擦了擦肩頭的雨水,話語冷靜。
兩個小鬼子一聽, 頓時愣在了原地,兩人對視一眼後,齊齊放下了酒瓶。
往前邁步,阮磊的視線看向鐵椅上的父親,全身通紅,到處都是鞭撻的印子,再看了眼兩個小鬼子:“喝的挺好啊。”
中年士兵先是一愣,而後看著這士兵有點的眼熟,但豁然沒想起來是誰,頓時從桌上摸出一根煙,叼在嘴上:
“你是新來的吧?沒看到我們現在正審問犯人呢嗎?快點出去!”
話落,士兵掏出一盒火柴,刷一下點燃。
“呼!”
阮磊冷眼看著他,張嘴將煙吹滅。
中年鬼子一愣,眼神擰起,他旁邊的士兵突然拍桌站起:“你他媽什麼意思!是來找茬的嗎?”
“他。” 阮磊指了指鬼子:“你打的?”
中年鬼子在刹那間反應過來:
“你不是我們的人!”
“八嘎—!” 旁邊的鬼子見狀更是直接拔槍,嘴裏嘰裏呱啦的說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這是我們霓虹的梅機關,你這是到我們這裏來是自尋死路.....!”
“啪!”
阮磊直接掏出日製手槍,幽幽槍口頂著這個鬼子的腦門,很是簡短的開口:
“這裏是華夏!從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嘭—!”
槍聲頓時響起,鬼子仰頭栽倒,血液濺的到處都是,鬼子連同凳子倒在了地上,手指抽搐兩下,而後咽氣。
中年鬼子當場傻眼。
阮磊抬槍瞄準他的腦門,微微歪頭:“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你們霓虹算個啥啊?”
中年鬼子眉頭抽搐,張嘴就要往外喊,然而槍聲提前響起!
轟隆隆!
天空中悶雷滾滾,閃電似要撕裂整片雲層,審訊室位於地下半層,當槍聲響起的那一刻,雨天格外好睡的鬼子翻了個身,繼續睡覺,而聽到一些響聲的鬼子,直接端槍走了過來。
“爹!”
阮磊幹淨利落的殺掉兩個鬼子後,匆忙來到鐵椅前,伸手就開始解開他身上捆綁著的繩子。
阮大路睜眼腫脹淤青的眼睛,看到阮磊的那一刻,眼神茫然了刹那,張嘴沙啞道:
“你怎麼來了...你一個人來,你走不掉了!唉!”
話音落地,審訊室門口就衝來五六個士兵,手裏端著槍,看到眼前兩個鬼子倒地不起的模樣,頓時在慌亂中抬了起來。
阮磊扭頭,率先扣動手槍扳機!
“嘭嘭嘭!”
一連串的槍響劃破了夜空,審訊室的門口極窄,阮磊一夫當關,愣是當場打死三四個鬼子,剩下的還活著,卻也身體中彈,倒在地上慘叫起來。
眼看著鬼子倒下,阮磊摸了摸自己的肋部,而後手上沾染了大片的鮮血。
“爹,堅持一會...咱們殺出去!” 阮磊臉色慘白,繼續解開阮大路的繩子,可才解開束縛阮大路身形的繩子。
“嘭!”
阮大路就身體一軟,全身的疼痛傳來,頓時仰倒在地!
袒胸露背的躺在地麵上,阮磊才看到,他爹的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的地方了。
“啪!”
阮磊抓住他爹的臂膀,艱難提起,架在自己的肩膀上,相互攙扶著,就要往審訊室外邊走。
阮大路扭頭看向阮磊,臉上的血順著下巴滴落在地,極其無力的開口:“...走吧,拉著我這個累贅,你也得陪在這裏..”
“陪著我爹,沒事。”
簡單話音傳來,這是在告訴阮大路,今天要走就必須一起走,拚了命,就是為了救他出去。
阮磊裝成鬼子來救他的計劃一點都不高明,甚至還極其的魯莽,但時間等得起嗎?根本等不起,晚一步,阮磊都會家破人亡!
所以就算在阮大路看來,自己的兒子雖是莽撞,但全憑一腔孤勇和熱血,他縱然耷拉著頭顱,眼眶內亦是落下幾滴淚水。
“小兔崽子你聽我的!”
“快走,老子不想絕後!”
阮大路看著阮磊腹部的傷,抬眸濕潤著眼眶吼道!
阮磊聞言,右臂夾著阮大路,左手‘啪’的一下放下槍,伸出手指,戳進自己的肋部,扣動幾下,而就硬是巴拉出一顆花生米,當著阮大路的麵丟在了地下,旋即擠出一絲笑容看向自己的老爹:
“爹,兒子我不是孬種。”
阮大路頓時沉默,神色驚疑不定!
“走吧,爹,娘還在家等我們呢..”
話音傳來,阮大路無力的腳恢複了些許力氣,蹣跚著,跟著阮磊往外走著,順手還撿了鬼子的兩支槍,可才在走廊裏走了十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