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璿兒給韓俑烈講曆史?韓俑烈是後世醫學博士,這些小兒科的雞零狗碎豈能不知?可被慕容璿兒這麼一提及,還真覺得自己有點關羽般的高傲,穿越過來隻有一天,便就……
璿兒姑娘見自己列舉關羽的孤傲韓俑烈不吭聲,詰問一聲道:“哥哥姓韓名臻,不知有沒有字?”
韓俑烈接上話頭道:“姓韓名臻字俑烈,大唐同城守捉關柵一邊兵,老家京畿道岐州眉鄔縣韓家原,現在把爹娘接過來住在十二坊卯兔坊甲子街骨頭巷128號!”
“這就對咧!”慕容璿兒欣欣然道:“哥哥字俑烈多麼有寓意?問題是一高傲就會引來諸多麻煩!連自己的頂頭上司也不鳥的人,還如何能得到重用?一輩子恐怕有穿不完的小鞋!”
慕容璿兒說到這裏竟然識時務地警告起韓俑烈來了:“韓俑烈你聽著,從現在開始璿兒要管著你的高傲,立即下馬迎候長官!”
慕容璿兒命令式地喝喊著,從馬背溜到地上。
韓俑烈坐在馬背上不動,被慕容璿兒“呲溜”一聲拽下來道:“一根筋彎曲底不了你,恭恭敬敬侍立路邊迎候長官!”
韓俑烈被慕容璿兒的可愛逗笑了“好好好”地囔囔著哂笑道:“女人的話有時候還真得聽,就像偉大詩人蘇東波聽妻子王弗箴言那樣,今晚上韓某就聽璿兒姑娘的!”
慕容璿兒“噗嗤”一聲笑了,攥緊拳頭在韓俑烈眼前虛晃一下道:“敢不聽我的,拳頭侍候!”
隨之又道:“臻哥哥,你說的蘇東坡是誰?王弗又是說?”
韓俑烈一怔,慌忙搪塞道:“神話中的一對夫妻……”
李毅、詹姆士、王金榮幾人走過來,見韓俑烈和一個姑娘站在路邊全都麵麵相覷。
詹姆士喊了一聲:“韓俑烈,李大人舉薦你做先鋒,你竟然拽個姑娘在這裏揩油!突厥人哪?難道沒有看見?”
詹姆士睚眥必報的醃臢話使韓俑烈又一次握緊了拳頭。
韓俑烈沒有在同城守捉的中軍大寨揍詹姆士這個六品都尉,已經是看了主將李毅的麵子,可沒想到這廝記恨在心,趕到十二坊村第一句話就是挑釁。
慕容璿兒已經感覺到韓俑烈眼睛中噴出來的怒火,拽拽他的胳膊警示“冷靜”。
韓俑烈沒有發作出來也不吭聲,慕容璿兒慌忙施禮搭話道:“各位大人,這位韓哥哥和突厥人廝殺時嘴巴受了傷,難以啟齒,有啥話奴家代他!”
“喲嗬!”詹姆士驚叫一聲,迸出騷屁話來來:“人世間還真有牛郎和織女咯……”
話沒說完被李毅攔住道:“詹都尉的話怎麼那樣多?停一停好不好……”
主將生出對詹姆士的厭惡,詹姆士還敢再吭聲?
李毅看向慕容璿兒忙不迭地問:“姑娘快說怎麼回事!”
慕容璿兒不卑不亢地向李毅跟前走了兩步揚揚頭顱道:“您一定就是守捉使李大人吧……”
不等李毅回應,慕容璿兒搶了話頭道:“奴家是長安皇商慕容戍的小女慕容璿兒,和兄長慕容軒帶領500峰駱駝商隊從碎葉城返回長安,眼見就要進入大唐國境,卻遭遇突厥人的劫持!”
深深咽咽喉嚨定定神道:“劫持駱駝商隊的突厥人有五六千是騎兵,將我們500峰駱駝、六七百人,以及大宗商品押解至居延海邊淖爾澤,那裏竟是突厥葉護阿史那思魁的牙帳!”
“胡說八道!”詹姆士搶了話頭嗬斥道:“突厥牙帳在河東道北麵的勝州,我們這裏是安北都護府居延古道同城守作,兩地相距好幾千裏路,怎麼會冒出一個突厥牙帳淖爾澤來?你這賊女子信口雌黃莫非是突厥人的奸細!”
心存怨恨佇立一旁的韓俑烈本來不想說話,而且慕容璿兒已經給他打了掩護“嘴巴受傷”。
可詹姆士這廝太欺人了,璿兒話沒說完,他便跳出來橫挑鼻子豎挑眼,還說璿兒姑娘是突厥奸細。
韓俑烈忍無可忍,又一次將三尖兩刃透骨槍平直手中對著詹姆士吼喊:“詹姆士狗賊嘴巴放幹淨些!甭看你是六品校尉老子不鳥,你說璿兒姑娘是突厥奸細,此話從何而起?今天不說個張道李胡子,韓俑烈就叫你身上多出幾個窟窿!”
“喲嗬!你小子癩蛤蟆鼓腮幫好大的口氣!”詹姆士回敬一聲,搶到馬匹跟前拿來他的長柄陌刀回懟韓俑烈道:“來來來,老子跟你狗小子打上三百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