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河院裏,大娘子最心疼的小貓踏雪幾乎殞命的消息,翌日便傳到了清風院這邊。
杜承宇正好為生意上的事發愁,聽堂下的茗書說到此處,急忙問道:“你這消息可屬實?”
茗書在那日酥餅一事起,便對這位二爺多了幾位畏懼,顫著聲回道:“二爺,當然屬實,我還再三和白芷確定了,是不是青蓮閣那位林姑娘。”
杜承宇突然便拍腿站起來,狂喜道:“好極,好極了。茗書,你去我們院裏,把咱們那隻踏雪尋梅抓來。”
茗書急忙聽命,去院裏把清風院的踏雪尋梅給逮住了,擒著後頸皮逮到杜景華麵前。
“走,跟我去山河院裏。”
茗書心裏嘀咕著怎麼二爺老是往大爺院裏跑,但他現在對這位二爺的事是完全不敢多想一點,眼下就直接掐滅了自己的想法。
隻管跟著杜承宇,大步大步得往山河院走去。
恰好甘棠雪在院子裏吩咐白芷照看好踏雪,這幾日的喂食要注意清淡些。
杜承宇直接上前行禮道:“嫂嫂,弟弟今日來解嫂嫂難題了。”
甘棠雪被他這說法唬得一愣,不知道他嘴裏說的是哪個難題,便狐疑道:“二弟,今日過來,又是想說什麼嚼舌根的話呢?“
杜承宇連忙招呼茗書把那隻踏雪尋梅逞上來,解釋道:“嫂嫂,你這院裏的踏雪會到處亂跑,是因為沒有同類小貓一起陪玩,我清風院裏這頭,恰好有一隻上品的踏雪尋梅,能湊成一對。它又恰好叫尋梅,跟你這院裏的,是一對兒了。”
甘棠雪嗔笑道:“好糊塗的弟弟,這小貓雖然不親近人,但也不是說送人就送人。你都養那麼大了,哪裏還能到我院裏養。”
說完她看了眼杜承宇懷裏那隻小貓,養得幹幹瘦瘦的,確實是受了些委屈的樣子。
那貓倒還有些脾氣,許是平常院裏悶壞了,對著甘棠雪齜露出獠牙哈著氣,奶凶奶凶的。
杜承宇一看,便覺不得了,直接擒住它的後頸皮,讓它動彈不得。
甘棠雪怒嗔道:“你如此粗魯,是不是又要說小貓皮實的胡話?”
杜承宇麵露尷尬,點了點頭道:“我這小妖也逃不過嫂嫂的火眼金睛不是?”
甘棠雪歎了口氣,讓白芷過來先把這隻踏雪尋梅照看著,又招呼青萂上茶,在廳上坐下來,慎重問道:“二弟,平日裏你雖然胡鬧,但我也知道你性子。又是遇上什麼難事了?”
杜承宇也一改玩世不恭的神情,認真說道:“嫂嫂,哥哥既然世襲不上,那俸祿也就成了無稽之談。眼下府裏也入不敷出,再拿產業去抵,也熬不過許久,甚至可以說是下下之策。”
甘棠雪點了點頭,她一直知曉其中利害,雖然不碰外邊產業這塊的賬目,但是院內大小的支出,她卻十分清楚,稍微反推便知道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