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南承失魂落魄的回了風玲梔的院子,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看著自己欲言又止的竹石,
“說。”
“主子,疊南郡傳來消息,說,說,”
“說什麼?再吞吞吐吐就去獄司待一個月。”
“暗影傳信說,很多百姓說您打著為他們好的借口,借機挪用了修建大壩的銀子,現在還為了鐵礦,殺了欽差大臣,演了這麼一出戲,說您是因為對當初皇上將您趕出京城,懷恨在心,如今更是不願再隱藏自己的心思。”
“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
夜南承揮了揮手,讓他下去,
“哦,等一下,帶一些酒來,攔住其他人,不管發生了什麼都不要放進來。”
竹石擔憂的看了一眼他,最後還是應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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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切。”
“啊~切。”
“晟兒要多注意休息啊。”
“沒事的媽,我很好別擔心。”
刑晟看著刑母擔心的眼神,安撫道。
然而刑母一臉的不信,刑隻好無奈的解釋道:
“我真的很好,沒事的。”
似乎想起了什麼,又彎唇呢喃道:“可能有人想我了。”
“什麼?”
“沒什麼,我說我很好,你別擔心。”
見他不願多說什麼,也隻好笑著點頭應道:
“好好,反正工作再重要,也要注意身體。”
“好,您放心。”
阿承那麼聰明,應該會發現他的不對勁的,刑晟不停的安慰自己,可是思念他的心卻控製不了,總是會在某個瞬間想起他。
他自嘲的笑了一下,他一直以來都是很沉穩,即使麵對異常棘手的時候,也能泰然自若。
可是一旦事情與夜南承有關,他就會不受控製的的,如同一個毛頭小子一般,所有的沉穩冷靜都沒有了。
他已經在這裏待了快一個月了,已經能夠坦然的麵對父母的關心,熟練的處理好親人之間的關係。
但是依然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文可之,最近更是有意無意的躲著她,自從上次跟她說了那些話之後,她也沒有什麼過多的表情,也沒有因為他的那些話而有所影響,對他依然是和以前一樣。
雖然他也能做到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但是他還是沒有辦法心安理得的與她說話,麵對她時他總是會有一種負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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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南承睜開眼睛便看到自己躺在地上,周圍是一堆空了的酒壺,他疲憊的揉了揉似要炸裂的太陽穴。
一夜宿醉,發現自己還躺在地上,渾身散發著難聞的酒氣,他有些頹然的攤在地上,突然想起以前他喝悶酒的時候,盡管他下死命令說沒有他的允許,然後人都不能進來,但是阿晟卻不會將他的話放在心上,還是義無反顧的進他的房間,照顧他這個酒鬼,若是他勸他不要喝酒,他還是不停的往嘴裏灌酒的話,他便會和他一起喝,他說‘既然沒有辦法阻止你,那便陪你一起喝,因為我明白未經他人苦,不勸他人善的道理。’
但是他要陪他一起醉的舉動,還是很成功的阻止了他。
他已經習慣了有刑晟存在的生活,對他的依賴隻有他自己知道有多深。
他很明白刑晟對他的影響,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將這份依賴割舍,刑晟對他來說是軟肋,也是逆鱗,他從來沒有因為擔心別人會對他下手,來以此威脅他。
或許刑晟給他的印象就是強,很強,他能為他掃清前路的障礙,也能為他阻擋背後的冷箭,所以他從來沒有想過隱瞞自己對他的依賴,也沒有想過他有一天會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