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博果爾最不想聽的就是‘賢妃’這兩個字,他雙目通紅,表情痛苦:
“雲珠,皇兄他對你不好,你快跟本王走。”
雲珠看出他的不對勁,掙脫的手也泄了力,她緩緩問道:“襄親王,你這是怎麼了?”
博果爾緊緊抓著雲珠的手,嘴張了又張,最後憋出幾個字來:“你…在宮裏過得好嗎?”
雲珠見他似有鬆動,立刻把手收回來,眼神環顧四周道:“我很好,襄親王有事?”
她對自己還是這麼冷淡…
博果爾心下失落,臉上也表現出了幾分,他試著開口:“本王…唉…”
話到嘴邊,看著雲珠淡漠的神情,博果爾忽然說不出來了,他長長地歎了口氣,默默轉身離開。
等他的背影消失在遠處,落葵小聲抱怨:“襄親王也太過分了,絲毫不顧您的名聲。”
她等了一會兒卻沒聽見主子說話,不由抬頭看了看,發現主子正在望著雪地出神。
雲珠摩挲了兩下手爐,心裏漫不經心地想著博果爾的異狀,正巧此時係統跑出來說:
“宿主,襄親王也重生了。”
雖然早有猜測,雲珠卻還是很驚訝:“這一世重生的人怎麼那麼多?”
係統突然尷尬地笑笑:“我問過了,都是總部那兒出了差錯,擾亂了你的任務,不過你放心,接下來絕不會有人重生了!”
雲珠沉吟道:“說不定博果爾重生還是個好機會。”
“什麼機會?”
雲珠並未回答係統的問題,她抬步離開此處,短短半個時辰,順治那兒就得知了博果爾和她談話的事情。
順治把茶盞重重一放,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殆盡,沒想到博果爾還是不死心,竟敢糾纏皇嫂。
他在書房裏來回踱步,一想到雲珠和博果爾相見,心上就猶如千萬隻螞蟻爬過。
“來人!”
“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備轎!”
“嗻。”
承乾宮
梢間的地龍燒得正旺,雲珠脫下厚鬥篷,隨手遞給落葵讓她收好,然後坐到榻上泡花茶喝。
落葵拿了張小凳陪在一旁,手裏還捏著袖套縫補,雲珠偶然看了一眼,讓她放著留給小宮女做。
落葵笑著搖頭:“主子仁待,奴才卻不能恃寵而驕,更何況靈兒她們的手不巧,還是奴才來縫才放心。”
其實這些活計本來是內務府的,可天寒地凍,沒得讓人為了袖套跑上那麼一趟,於是雲珠索性將這事放放,落葵卻記在心裏。
她一邊縫袖套,一邊跟雲珠講笑話,兩人有說有笑的,聲音直傳入順治的耳朵裏。
他站在門口停了會兒,才示意吳德勝打起門簾,暖和的熱氣撲麵而來,順治的心卻有一絲寒意。
他的腳步聲徐徐而來,雲珠登即把茶杯放下,下榻行禮:“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
“奴才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順治默默打量著雲珠的神情,似乎想從中看出什麼,可惜雲珠一直表現得沉著冷靜,便是一絲心虛也無。
“免禮,你們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