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夏見她麵上沒有出現鬱悶,不由問道:“主子,您不生氣?”
雲珠點點頭,她垂首摸著腹部說:“這有什麼好生氣的,皇上是皇上,並非我一人的夫君,得過且過罷了。”
鳴夏的心思都是隨著雲珠而變換的,既然雲珠說了不在乎,那她也就鬆了口氣。
“不過,往後海常在如果求見,就讓小西子打發了吧。”
雲珠雖然不願惹事,卻不是個軟包子,海常在這般截胡,絲毫沒有顧及她的感受,那她也就不必顧及海常在了。
等海常在想起來給雲珠道歉的時候,已經被小西子拒在門外了:
“海常在,咱們主子最近嗜睡,到現在還沒醒呢,以後早上您就不必來請安了。”
海常在扯了扯唇:“是嗎,那我不打擾姐姐了。”
說完她就跑去翊坤宮找嫻妃了,嫻妃知道她截胡溫嬪的事兒什麼也沒說,反而問起皇上最近氣色如何,海常在都一一回答了。
三日慢慢過去,嘉貴人順利封為嘉嬪,入住啟祥宮正殿,這下嬪位就有三個人了,讓久不出頭的純嬪也緊張起來。
可她還沒想好該怎麼博得皇上的關注,內務府那兒就傳來消息,要給皇上選秀了。
這是新帝登基以來的第一次選秀,各地適齡女子都會齊聚京城,太後、皇後都對此嚴陣以待。
皇後忙中求穩,卻忘了注意自己的身體,在連續十日操持後,皇後突然昏倒了。
禦醫在床邊替皇後診脈,過了良久他撫著胡須道:“皇後娘娘勞累過度,體內積寒,須得靜心調理才是。”
紫玉在一邊問道:“禦醫,娘娘可有懷孕?”
禦醫看了她一眼,搖頭道:“娘娘體內寒氣未除,懷孕隻怕難呐。”
紫玉張了張嘴,對他這番不加掩飾的話感到驚訝:“禦醫,皇後娘娘生過二阿哥,那時候身體明明很好,怎麼突然有寒氣了?”
——難道娘娘不慎中了別人的招?
禦醫打破紫玉的揣測,直言道:“娘娘上次生產過後月子沒有坐好,以至於落下了點兒病根。”
“那該怎麼辦呐?”
紫玉著急問他,禦醫拱了拱手:‘微臣會替娘娘開方調理,隻要娘娘遵循醫囑,不出半年就能痊愈。”
紫玉謝過禦醫後,等皇後醒來就把這話告訴她,皇後怔怔道:“那陣子本宮剛生下永璉,府中諸多雜事纏身,為了幫助王爺,本宮隻好早早出了月子,沒想到卻落下病根…”
紫玉安慰她:“娘娘,您沒聽禦醫說嗎,隻要遵循醫囑,半年就能恢複好身體的。”
皇後歎了口氣:“話雖如此,本宮又何嚐不想靜養,可本宮身為皇後,不可能有休息的時間,除非主動把宮權分出去。”
——要是她的權柄分出去,隻怕以後就很難要回來了,可她若是不調養好身子,還怎麼生嫡次子呢?
皇後思慮再三,還是征求了弘曆的意見,他沉吟道:
“這樣吧,內務裏你揀些不重要的給貴妃她們管著,賬冊也不用自己親自打理,隻需奴才們整理好再給你過目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