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拿著手裏的玉翻來覆去地看,想不明白雲珠怎麼拿著這個東西套話的。
“就這麼一個小小的玉佩,你是怎麼問出話來的?”
對此雲珠隻是解釋說:“朗大人曾給臣妾一些西洋書,這種西洋催眠術正是臣妾從那些書上看來的。”
弘曆掂了掂玉佩,好奇地問道:“你是如何催眠他的?”
雲珠從他手裏拿過玉佩,在弘曆眼前定住,嘴裏說道:“皇上一直盯著它看,心裏什麼都不要想…”
弘曆的目光凝視著玉佩,卻見雲珠的紅唇開開合合,迷迷糊糊間他就陷入一種奇妙的境地。
雲珠放下玉佩,見弘曆目露迷茫,開口問他:“皇上,您對我是什麼看法?”
弘曆輕輕回了四個字:“朕喜歡你。”
雲珠抿了抿唇,接著問道:“假如讓皇上在後宮和臣妾之中選一個,皇上會選誰?”
“朕…”
弘曆皺了皺眉,心裏有著糾結,嘴上並未做出選擇,而雲珠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直接雙手合擊,清脆的響聲讓弘曆陡然回神。
“你…方才朕真的被你催眠了?”
弘曆有些不敢相信,這西方的催眠術還真有一套,他開口問雲珠:“你方才問朕什麼了?”
雲珠自然不會如實告知,她抿唇一笑:“沒什麼,隻是問了皇上更喜歡樂安還是永珩。”
弘曆慨然笑道:“原來如此,那朕是怎麼回答你的?”
雲珠垂眸應道:“也許皇上兩個都喜歡,所以沒有回答出來。”
“是嗎?”
弘曆還想再問,被雲珠打斷道:“皇上,天色已晚,不如早點歇息吧。”
弘曆微微一愣,總覺得雲珠的情緒有些不對,可看著她的笑顏卻又說不上來,他頷首道:“好。”
雲珠、弘曆各自洗漱後就躺在床上,鳴夏替他們放下床簾,‘呼’地一聲吹滅了燭火,漆黑的室內隻餘下二人清淺的呼吸。
雲珠正麵朝帳頂,平躺在床上,雙眸盯著黑暗出神,這時身側的弘曆忽然問道:“這個催眠術朕可以學嗎?”
“皇上想學自然可以,隻是那本書臣妾沒有帶上…”
雲珠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她忽然被一隻暖和的大手握住,溫熱的呼吸噴發在耳邊:“不用書,就你來教我。”
“…好。”
雲珠任由弘曆握住她的手,輕聲告訴他:“書上說催眠是一種暗示,可以借助物件、景色、話語等不同的法門吸引他的注意,
雲珠緩緩閉眼,漸漸沉入夢鄉,而身側的弘曆這一夜的夢格外綿長,仿佛聽見雲珠在問他:“皇上是要我,還是要她們?”
弘曆皺緊了眉頭,不明白這是什麼問題,他試圖安慰她:“你和她們是不一樣的,朕最喜歡你。”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臣妾想要的並不僅僅是最喜歡而已。”
望著雲珠期盼的眼神,弘曆為難道:“可是朕身為皇帝,不可能廢棄後宮,,更不可能拋下江山。”
雲珠聞言鬆開他的手,毫不猶豫地離他而去,弘曆在夢裏追趕,卻怎麼也追不上,眼睜睜看著她消失於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