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暫時沒有查到反賊的窩點，而林常在正是找到反賊的唯一關鍵，或許這也是她為何這般有底氣的原因。
馬車軲轆轆行駛到農莊外，在小廝的通傳下，一群人慌忙出來迎接，林知元慌忙跪在地上說：“微臣迎駕來遲，請皇上恕罪。”
弘曆眯了眯眼睛，讓他站起來回話：“你在農莊做什麼？”
林知元還沒來得及回話，一旁的婦人就說：“皇上，是咱們莊子上出了點事兒，林大人特地過來幫忙的。”
弘曆挑了挑眉，問道：“出什麼事了？”
林知元先是看了眼他身旁的雲珠，然後猶豫道：“皇上…敢問能否借一步說話？”
弘曆轉頭看看雲珠，見她鬆開自己的手臂，就說道：“朕先去看看，讓林氏陪你在莊子上逛逛，別走遠。”
雲珠頷首道：“好，皇上去吧。”
等皇上、林知元走遠後，林常在走過來說：“娘娘，請跟嬪妾到亭子裏歇歇腳吧。”
雲珠抿唇不語，抬抬下巴示意她帶路，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亭子裏，立刻就有農婦端了柿子上來：“娘娘、小主，您二位嚐嚐這些果子吧。”
柿子橙紅鮮亮，其上還撒了糖霜，林常在將碟子往雲珠麵前推了推：“娘娘請用。”
雲珠看了眼鳴夏，鳴夏上前一步道：“小主，柿子寒涼，咱們主子最近幾日不方便，就不吃了。”
林常在見狀也不多說，她直接拿起柿子小口小口地吃起來，仿佛在跟雲珠表示這柿子根本沒有毒。
牛棚外
弘曆看著裏麵躺了一地的牛屍，忍不住皺眉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林知元歎了口氣，拱手回道：“皇上，這些牛屍都是得了天花的病牛。”
聞言，李玉立刻遞了塊帕子過來，弘曆接過掩麵問道：“你要這麼多牛屍做什麼？”
林知元解釋道：“這裏本來隻有一頭病牛，是莊子上的農婦特意買來做牛痘用的，可後來病牛的天花一傳十十傳百，所有牛都病死了。”
弘曆提出疑問道：“接種牛痘有專門的驛站，她們為何不去那裏接種？”
林知元歎息道：“皇上，驛站隻有寥寥幾個，而城中的百姓卻數不勝數，就連微臣都沒能排上號，更何況是平頭百姓？”
弘曆頷首道：“這個朕心中有數，京城已經在培養大量醫者了，最遲不晚於後年，城中百姓便能全部接種上牛痘。”
就在他們說話之際，忽然有一人跪地痛哭：“皇上，求您替老婦做主啊！”
弘曆看著眼前涕泗橫流的老婆婆，忍不住問道：“你有何冤情盡管說，朕會替你做主的。”
李婆婆哭著說：“皇上，我的孩子都被那牛痘害死了，那個蘇大人就是黑心的貪官！都是他發明的什麼牛痘，害死了我的孩子！”
弘曆看向林知元，像是在確認是否真有此事，林知元麵露難色：“皇上，李婆婆就是買病牛的人，她的兒子李大壯也確實因為接種牛痘病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