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得知蒙古人和鍾粹宮裏有聯係,對這件事非常重視,他把珍珠耳環的樣子畫了下來,吩咐人手展開調查。
可惜的是那些人對後宮了解太少,對於一隻普通的耳環根本追溯不到來源。
傅恒看著手裏的珍珠耳環,忽然靈機一動,腦子裏想到了一個人。
永和宮
當鳴夏把一隻耳環呈上後,雲珠轉過身來,口中疑惑道:“是富察傅恒送來的?”
鳴夏點點頭:“是啊,傅大人還寫了張字條,說是主子看過以後就會明白。”
雲珠挑了挑黛眉,吩咐鳴夏去門口守著,隨後展開字條一看:貴妃親啟,傅恒有一事相求,希望娘娘能幫忙查探這隻耳環的主人,為以示謝意,日後娘娘有事盡管吩咐,傅恒萬死不辭。
看到這裏,雲珠拿起珍珠耳環仔細打量,珍珠圓潤飽滿、色澤瑩潤,雖然個頭小了點,但是品相很好。
而且她好像在誰身上見過…是誰呢?
雲珠把東西收好,讓鳴夏去回了傅恒,傅恒得知後也沒閑著,他暗中盯著在朝中來往的蒙古使臣,希望從中找到海蘭察說的那個人。
隻是那晚天太黑,海蘭察沒有看清楚他的長相,是以傅恒看誰都覺得有嫌疑,他不敢亂下定論,隻能期盼其中的陰謀小一些。
翊坤宮
所有嬪妃齊聚一堂,這也是皇貴妃病愈以來她們第一次請安,雲珠照例坐在左下首,她的氣色和其餘幾位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地下。
純妃看看皇貴妃蒼白的臉色,又看看雲珠紅潤的臉龐,忍不住說道:“皇貴妃娘娘,您千萬要保重身體啊。”
純妃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皇貴妃直接無視她,對著眾人說道:“本宮養病這幾日,後宮都是太後她老人家打理的,你們沒弄出什麼亂子讓太後煩心吧?”
“嬪妾不敢。”
皇貴妃頷首道:“那就好,本宮雖然在病中,但對後宮的事情無一不知,怕隻怕你們趁此機會鬧出什麼岔子…”
她的眼神飄到雲珠那兒,雲珠不以為意,連個回應都欠奉。
“皇貴妃娘娘,有些人不隻會攀扯宮權,還會惡意下毒中傷,隻可惜她藏得夠好,把咱們和皇上都蒙在鼓裏呢。”
金常在盯著雲珠譏諷,言語之中都在暗示雲珠就是那個下毒的人,單看皇貴妃幾人的表情,她們也是認為下毒的人肯定是雲珠。
海答應也冷冷地開口:“唯有小人才會作此行徑,利用小兒的孝心下毒,其心之毒,好比蛇蠍一般。”
雲珠麵色不改,仿佛她們說的不是自己一樣,皇貴妃見她如此鎮定,心裏也摸不清她是不是真的凶手。
“好了,都少說兩句吧,皇上已經在調查此事,本宮相信皇上一定會秉公辦理,無論下毒之人是什麼樣的身份地位,他都絕不會輕饒!”
皇貴妃信誓旦旦地說出這番結論,其餘嬪妃紛紛附和,隻有雲珠沒有開口,純妃見了不由問道:“貴妃姐姐,難道你就沒什麼話說?”
雲珠緩緩開口道:“不是不報日子未到,臣妾相信做錯事的人都有被反噬的那一天,皇貴妃娘娘,您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