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父皇,您是啥時候來的?”
此時院子裏,隻留下父子二人麵麵相覷,少年在躺椅上也是挪了挪屁股,有些麻麻的感覺,極不舒服。
“在你說,八抬大轎,不當人子的時候。”
朝靈皇也是看著孫土塵,咬牙切齒道。
“咳咳,老頭子,我說我是口不擇言,您信嗎?”
少年連忙坐起身,看著朝靈皇手中的柳條,心底也是有些發怵,老頭子手中要是拿著刀,斧子啥的,他要是慫一下,就不是孫土塵了,可是當老爺子拿出鞭子殺的時候,他是真滴慌啊。
“我信啊,可是,老子手裏的鞭子,你猜信不信?”
老爺子立馬跑向了少年的麵前,一根根柳條也是被擰成了麻花狀,狠狠地朝著少年抽去。
“救命啊,老爺子虐待兒童啊,救命啊,有沒有人管管啊。”
少年敞開了嗓子喊著,動作確實絲毫不慢,從搖椅上起身,隨後父子二人便繞著院子跑了起來。
“站住,你個臭小子,腦子今兒非得抽死你這個逆子不可。”
“老頭子,你不講武德,偷聽我講話。”
“啊呸,就你個臭小子,褲襠裏麵幾根毛老子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會偷聽你講話?撒冷的,給老子停下來,讓老子抽幾百下,你放心,老子保證不打死你。”
“老頭子,你當心我找小叔告狀,說你虐待我,小爺我好不容易回來了,你還想要揍我,你的良心不會痛嘛?”
“去吧,老子正好把你剛才做的詩也念給你小叔聽聽,還一條鱔魚往裏鑽,你看你小叔會不會把你抓住,給你屁眼裏塞幾條鱔魚。”
興許是孫土塵的想象力太豐富了,少年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了場景,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
“老頭子,你不當人子。”
少年在院裏不要命的狂奔著,仿佛身後有著一群吃著春藥的豬。
“呼呼,臭小子,站住。”
“傻子才聽你的,小爺不陪你玩兒了。”
孫土塵連忙朝著門外跑去,此時門口的守衛也是頭朝天,雙耳不聞院中事,緊緊地捂著自己的耳朵,絲毫不在乎奪門而出的五皇子。
“哎喲,哪個不開眼的,敢擋小爺的道兒。”
話剛說完,一邊耳朵便被拎了起來。
“斯哈,疼疼疼。”
少年連忙朝著來人看去,隻見一個婦人正在看著自己,嘴角含著一抹溫柔的笑容,一隻手擰著孫土塵的耳朵,另一隻耳朵則是捏上了孫土塵的臉蛋。
孫土塵連忙泄了氣。
“怎麼著,你娘擰不得你的耳朵?捏不得你的臉蛋?還有,你跟為娘說說,你是誰的小爺?”
那婦人細細的打量著孫土塵,也是打趣道。
“不敢不敢,娘親,塵兒好想你啊。”
孫土塵撲進了婦人的懷裏,婦人也是嬌軀一顫,雙手緩緩抱著孫土塵。
聞訊趕來的朝靈皇看到此幕場景,也是放下了手中的柳條鞭,不時地看向了天空,嘴角緩緩露出一抹笑容。
“塵兒,這些年過得怎麼樣?有沒有被人欺負?想不想娘親?”
婦人將孫土塵從懷裏推開,也是輕聲詢問道。
“娘親,沒有,我這些年吃得好,穿的好,師父也是格外的疼我,您看,我長高了,還胖了呢。”
孫土塵連忙解釋道。
婦人揉了揉孫土塵的腦袋,也是嫣然一笑,隨後看向了氣急敗壞的朝靈皇。
“塵兒,這些年苦了你了,現在說說,你是怎麼惹得你父皇生氣啦?”
婦人將孫土塵眼角的淚珠擦掉後,輕聲詢問道。
“咳咳。”
孫土塵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不敢說話了。
皇後見狀,用手指了指朝靈皇,隨即說道。
“塵兒不說,你來說,我倒要看看,塵兒第一天回家,你這個做父皇的,就要揍我的塵兒。”
孫土塵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威懾力十足的幕後,又撇過頭看向了自己戰戰兢兢的父皇,有些想笑,但還是憋住了。
“這小子剛回家,就做了一首詩,我念給你聽聽啊。”
朝靈皇潤了潤嗓子,孫土塵連忙大驚失色。
“父皇,父皇,我知錯了,您別念了,我求您了。”
孫土塵連忙朝著父皇跑去,可是朝靈皇早有防範,連忙小跑著躲過了,二人便又繞著院子跑了起來。
“一朵蓮花兩邊翻,
一條鱔魚往裏鑽,
荷花咬住鱔魚頭,
清水不斷往外流。”
朝靈皇得意的念完後,孫土塵已經捂著臉龐蹲在了地上,也不追了。
“好詩,好詩呀,小弟,你這文采真是不錯啊。”
門口傳來一個青年的聲音,隻是怎麼聽,怎麼覺得是在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