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星宗正殿所在山峰之下,有一龐大靈脈,是全宗所有靈脈分支的源頭,即使霍思親傳弟子的七大道山,也隻不過埋藏著其子脈而已。而唯有修為達至渡劫乃至大乘的門中長老級人物才可在這主峰之處開辟一處洞府。且修為越高,越靠近山下。
“嘶!”一道破空之聲劃過,隻見一元嬰修士禦劍飛向主峰,懷中竟還抱著一人,最後在主峰山腰一處雜草叢生之處停下,然後神色恭敬道:“晚輩陳之士拜見三長老。”聲音如浪,透過雜草,最終不知傳向了何處,竟好似被什麼吞噬了。
許久,一道略帶疲憊的蒼老聲音從那雜草處傳來:“何事?”聲音冷漠如冰,然後一個龐大的靈識突然出現,探查著周圍。陳之士麵不改色,張口欲言,突然一陣怒喝猶若驚雷令他心神一震,“是誰傷的我孫兒?”
“是,是無邪小師叔,”陳之士麵色蒼白,顯然已經受了輕傷,艱難說道。對麵聽了他的話,卻是安靜了下來,許久都沒有什麼動靜,這讓陳之士更加難受了,黝黑的臉上沁出豆豆大汗珠。“把錢盤留下,你走吧。”依舊是剛開始那種略帶疲憊的聲音。陳之士如蒙大赦,一聲告辭後,以比先前更快的速度離去了。而後,雜草處一個灰色漩渦出現,將仍在昏迷的錢盤吸噬了進去。
在那被陣法掩蓋的洞府裏,有一盤膝而坐的灰衣老者,正是天星宗三長老,此時他麵色陰沉,沉默良久才緩緩吐出兩字“無邪?”蒼老的臉上一絲詭異的笑浮現。
“封界開啟之日,我看你還囂張什麼?”
紫竹林。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是否,曾經有那麼一段故事平平淡淡,卻令你此生不忘,是否有一個人,願意傾聽你的訴語,為你輕撫眼角的淚。
初雪款步珊珊,步履輕盈,走向無邪,麵凝鵝脂,唇若點櫻,說不出的柔美細膩,。美若墨畫,輕笑間,嫵媚天然。
“還記得我最後說的話嗎?”初雪雙目晶晶,問道。
“當然。”無邪亦是輕笑,輕輕扯開衣領,露出脖子上一塊翡翠吊墜,那是個玉砌的雕像,為一女子,亭亭玉立。初雪忍不住笑出了聲,無邪依然。
初遇她時,是在無邪在嚐試道修失敗後隨老師外出曆練的那段時日。
修真界雖然是修士遍地走的世界,但修士的後裔血脈中在時間的流逝下也出現了不少無法修行的體質,隻能淪為凡人,久而久之,便三三兩兩聚在一起,逐漸形成一個個村落、城市,使修真界看起來更似另一個人界。師徒倆行走在修真界,看到過很多次花開葉落,跋涉過太多窮山惡水,也曾多次買東西時被人欺詐,被土匪打劫過,剛開始無邪老是被騙,或者因性子過強被土匪強盜暴揍,而霍思卻在一旁笑嗬嗬的看著無邪的反應,非到關鍵時刻不出手。小無邪當時對霍思恨得那是牙齒咬得嘎吱嘎吱響。就這樣,在霍思故意“放縱”之下兩年不知不覺過去了。
這一日,正值冬季初至,大雪紛飛,師徒兩因趕路誤了時辰,日落時分已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本來以霍思的修為改變氣象隻是一念之間的事,但為了讓無邪體會這人世艱苦,經曆些人情世故,硬是將自己的修為封印,咋一看,隻是一比較壯碩的老人,手中拄著也許並沒發揮啥作用的拐杖,帶著小無邪到處遊曆。小無邪歪著頭,也沒辦法耍賴,隻能順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