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警備局的時候已經六點多了，天已經大亮了。
寢黑著臉站在門口，看到時九和付千宮平安無事地下了車，她才微不可察地鬆了一口氣，但臉色還是很差。
時九敏銳地察覺到了寢的情緒，立馬開口解釋：“是我強迫付千宮帶我出去兜風的。”
“解釋沒用，付千宮，由於你私自帶隔離區的病人外出，這個月補貼——都沒了。”
“別啊！寢部長，你還不如給我處分呢……這個月工資已經快扣完了。”付千宮有些欲哭無淚，雖然他沒什麼用錢的地方，也不是為了錢來的警備局，可不代表他不喜歡錢啊。
“處分有用的話還至於扣你的補貼嗎？”寢白了他一眼，轉身同樣嚴厲地對時九道，“走吧，去醫療部再檢查一遍身體，確認沒問題才能出院。”
——袁醫生給時九做了一個全身檢查，發現她隻是有點肌肉萎縮和營養不良，這才放過時九沒再強製她住院。
“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說，寢部長。”
時九沒忘記病房裏青葙葙的囑咐，打算和寢交代一下那兩件虛無法器的去向。
寢會意，把時九和付千宮帶到她辦公室去，雲鶴已經早早在這兒等候著了。
“老付應該和你說過那兩件器物了吧，你對它們有什麼印象嗎？”雲鶴有些焦急地詢問道。
“嗯？”時九沒搞清楚狀況，“那兩件虛無法器不是青葙葙帶進來的嗎？”
“什麼？”寢一時沒想起青葙葙是哪位。
“還是我先來說吧。”
付千宮把和蘇玉在109外間遇到青葙葙，並且被拿走了兩件虛無法器去喚醒時九的事情都解釋了一遍。
時九也接著解釋青葙葙的身份和那兩件虛無法器現在被她戴在了耳朵上。
“所以現在你就是真正的功德氣運之女了？”雲鶴思考一下，眼睛裏立馬放出光來，“那能不能給我一點點你的靈魂力，我想製成標本做研究！”
“咳咳——”
寢咳嗽兩聲製止了雲鶴的行為，問道：“那現在這兩個虛無法器不會再繼續融合了嗎？”
“嗯，青葙葙現在附在我的身體裏，有祂在就不會。”時九略顯遺憾，“不過祂說祂的力量因為信仰虛無之靈的勢力擴大而消弱了，所以沒有辦法徹底阻止融合，所以在找到製衡虛無之靈的方法之前，祂都會借住在我的身體裏。”
雲鶴一聽到這個情況又來了精神，問道：“那你現在身體裏有幾位靈啊？”
“……兩位，剛剛回來前剛送走一位。”時九指的是倩女。
“那青葙葙最後有沒有告訴你祂是男是女啊？”
“有……祂說祂同虛無之靈一樣，沒有性別之分。”
“這樣啊——”
雲鶴還想再多問幾句，就被寢安排去接護半具剛剛被擊碎的靈的遺體。
她看了看時九，又看了看寢，最終還是選擇了半具靈體。
畢竟死後仍然存有實體的靈可太少見了，時九反正都在警備局不會跑掉，遲早有機會能薅到她的靈魂力！
雲鶴一走，寢的辦公室頓時清靜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