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權這個名字王煊心頭一震。抬起頭,死死的看著崔崢。
“15年前,那天晚上他把小陽給你的時候,我不相信他沒和你說他要用去西州錨點,15年了,我每天都想著去西州錨點去找他,可西州錨點和中州錨點的鏈接已經關了15年了,至於去西州你也知道,我更加沒有機會,我得到消息,西州即將要開啟和各州的鏈接,邀請各錨柱的青年才俊參加錨師交流大賽,老爺子,我知道你很想見他,你也不會相信他已經死了,我也知道他隻叮囑你要保護好小陽,而自己的事什麼都沒說過,但王權的生命從來就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他是你的,是小陽的,是家人的對嗎?逃避是沒有用的,總要麵對的。”崔崢看著王煊,眼皮都沒眨一次。
王煊似乎一下子變老了,他木楞的轉身,說道:“小崢啊,謝謝你告訴老頭子我這個消息,可我的孫子配用錨柱賦能嗎,我是個罪人,小陽是罪人的孫子。”
崔崢接著說:“王老,當年你沒做錯任何事,其他四佬沒有人怪你,隋主更沒有怪你,我們中州是一直團結的,我們遇到事就一起解決,你別自己和自己過不去,自己承受了。”
崔崢又接著給王煊鞠了一躬,彎著腰:“老爺子,當初是你救的我……我這條命都是你給的,王權是我最出色的部下,是閃閃發光的中州錨柱頂力之人,我今天回來就是因為得到西州將要開啟鏈接這個消息才過來找你的,這是個機會,我們需要了解西州,小陽很有天賦,他能承擔這些事的,小陽也是我的親人,你不能保護他一輩子,小陽的身份更不需要隱瞞,大家都會幫忙的。”
崔崢接著說:“王老,當年你沒做錯任何事,其他四佬沒有人怪你,隋主更沒有怪你,我們中州是一直團結的,我們遇到事就一起解決,你別自己和自己過不去,自己承受了。”
王煊臉上滿是痛苦:“小崢,對不起,對不起,這麼多年來,這話很多人都和我說過,可我真的對不起中州,對不起大家,這些年我每一天都在想這件事,你讓我好好想想好嗎?”
崔崢也是咬牙心疼的看著王煊,當年待他如兒的王老師,臉上總是笑盈盈的,雖然平常訓練的時候很嚴格,可每次訓練完王老都會親自準備好藥水給他療傷,後來王老師也有了兒子,說自己舍不得練自己的小孩,就由崔崢來練。他實在不忍心看到恩師這麼痛苦。
崔崢轉身和王陽說:“小陽,和你老爹好好聊聊你心裏的真實想法。”
崔崢鞠完躬站了起來又偷偷的把臉湊到王陽耳邊:“小陽,我在錨師班等你。”說完崔崢把一張卡給了王陽就走了,走到樓梯道,崔崢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
崔崢走後,王陽把卡攥在手裏,看著老爹,老爹沒看他,似乎在回憶什麼東西,又好像在兩難什麼,幾分鍾過後,王陽實在沒有忍住:“老爹,王權...是我爸?”這個名字似乎那麼熟悉。
老爹一臉痛苦狀:“是的,他是你親爸,而我是你爺爺。”
王陽十分震驚,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他的腦中浮現的是十五年前,他似乎是被一個男人從錨柱裏麵送出來交給老爹了,小時候不懂事也問過老爹。老爹說自己記錯了,這些年來也沒再提過這件事了。
“小陽,我知道你想知道你爸媽的事,這些年我從你和小欣剛學會說話的時候就讓你們叫我爹,叫我老爹,輩分是亂了,我是想讓你忘了你爸媽,因為他們很可能已經死了,我也想讓小欣忘了她的可憐的身世,所以這些年我一直讓你在我身邊和我一起工作,我也知道不能保護你一輩子,但其實我是想讓你當錨師的,這件事算是借崔崢的口和你說了。”王煊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