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崢依舊麵色不改,沒有多說什麼,侯恩龍麵色則是有些苦澀:“我輸了,崔哥,沒想到你已經快我這麼多了。”
“恩龍,你的心沒有以前靜了,到了那一步,心要沒有雜念才能進步,看來當初的事對你的打擊太大了。”崔崢緩緩說道。
“是啊,就像你說的,我太勢利了。”侯恩龍說著。
“王楓是六大家的後代,照顧點自然沒問題,但是要有個度,你心裏要有杆尺,不過過度幫扶,當初我們,不出自六大家,不是依然爬了上來。”崔崢說道。
場上的其他錨師的眼中都是燃起八卦火焰,沒想到這兩位還有這樣的往事。
李猛一臉驕傲,得意的說:“你們知道崔叔和這位侯領隊,還有錨器城鐵匠協會的副會長劉大幹當初被稱為什麼嗎?”
“什麼啊?”童嫿嬋小臉一臉好奇。
一說李猛就來勁了:“不告訴你,二小姐除非你求我。”
童嫿嬋嘴撅著有些生氣:“李猛!你不要吊我們胃口。”
李猛哈哈笑著,不準備再逗二小姐了,正欲開口。
“中州錨柱三傑。”說話人正是童汝嫵。
“啊呀,大小姐,你怎麼把話給我說了。”李猛悲傷的說。
王陽一夥人都是笑著,王陽看著身前的崔叔和侯領隊。
“你心裏也清楚知道吧?在你心中,我怎會做那樣的事。”崔崢反問道。
“我心裏清楚的很,是我自己和你過不去,王陽我也了解了,王權有一個好兒子。”侯恩龍歎氣道。
崔崢看著侯恩龍垂頭喪氣,唉聲歎氣的樣子,內心就氣不打一處來,崔崢後退,把王陽的手舉起來:“侯恩龍,你好好看看王陽的手。”
王陽的手被崔崢舉得高高的,侯恩龍看著王陽的手掌,王陽外表看著陽光帥氣,但是他的手掌看著卻像一個常年勞作的人的手,都是老繭和血痕。
“啊,王陽的手。”童嫿嬋自小被寵著,同齡人中,童嫿嬋沒有見到過那樣長滿老繭的手。
“這是王陽六歲開始打鐵,掄了十二年鐵錘的痕跡,你再看看你。”
“我和你、大幹,也是六歲開始,進部隊,十八歲部隊推薦賦予錨能成為錨師,一步一步爬到現在,那你的痕跡呢,你好好看看你,現在渾身散發的就是失意的味道,進階失敗一次,就試第二次、第三次,你知道的,你我從來不是天才,就算是天才,沒有努力,都會白費,這話我早就和你說過了。”崔崢一針見血,毫不留情麵說道,他的眼神死死盯著侯恩龍。
侯恩龍被罵的狗血淋頭,自己一時間都有些懵,但他清楚的知道自從那次和崔崢比試之後,他的修為,基本就沒有長進。
“你活著不是為了和我比,和大幹比,你要知道部隊選擇你,是對你的信任,是想讓你為中州做出貢獻甚至犧牲,這是期許,也是沉甸甸的責任。”
“在場都是新晉錨師,錨師第一節課都是上過了,他們都知道的事,你怎麼能不知道,你怎麼敢不知道!”
侯恩龍一時間也是被說的有些不知所措,但崔崢說出了他一直都十分清楚明白的事,那一瞬間,他體內的一直好像被一道障礙擋著的錨力,竟然有些絲絲滲透進障礙裏。他的修煉之路一直有的陰霾也消散了一些,漸漸能看清了。
在場的錨師都是有些懵,也給崔崢說的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