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回事?”楚河隨著血祖的指引,竟走得越來越偏。
“閉嘴,聽老夫的便是。”楚河已然走到了大山深處,一處洞穴出現在了眼前。
“進去。”
“啊?”楚河發現上這座山的路早就長滿了野草,似乎無人問津的樣子,而這山洞更是出現得突兀。
但還是被血祖催促著走了進去,洞內很寬,但是卻也不好走。
地上都是些坑坑窪窪,走了很久,依然沒把這曲折的路走完。
但隨著時間推移,血祖突然讓他停了下來,楚河還想問其緣由,卻聽到了一陣聲音。
楚河側耳仔細一聽,是一陣打鬥聲,而且還夾雜著刺耳的怪叫聲。
是從前麵傳來的,想必馬上就能走到盡頭了,楚河想著便加快了腳步。
等離聲音的源頭越來越近時,楚河從石壁間探出頭一望,一個寬敞的地方浮現在麵前。
“那不是大師兄嗎?”楚河看到歐陽蘭風手握著劍在抵抗什麼。
“我得去幫他。”楚河看到歐陽蘭風的身上都是傷,看樣子已經是苦苦支撐的了。
而血祖也沒有阻止他,楚河迅速跑上去,這才看清這東西的模樣。
眼前的此物身形看著像雕,卻又巨大無比,並且頭上還長了一對角。
好像在哪裏見過,楚河望著它腹部皮肉外翻,長著一個血肉模糊的大窟窿,不禁回想著。
“這是鬼雕,曾讓你看得入迷的事物。”血祖怪笑著,讓楚河想起來在石柱上見過。
“你曾說它是會吃人的,我還以為這種東西在世上並不存在。”楚河許是這幾天經曆的事太多,都忘了還有這茬事。
“愚昧,你不曾見過,它們就不曾存在了嗎?”
楚河倒是習慣了血祖這好為人師的性格,心領神會般點了點頭。
而得以喘口氣的歐陽蘭風,則不解地望著這個在自言自語的師弟。
“楚師弟,是餘升讓你來的嗎?”
“不是,大師兄你沒事吧?”
“我還挺得住,小心。”受了傷的歐陽蘭風依舊用劍幫楚河擋住了攻擊。
“楚師弟,你剛剛是在跟誰說話?”歐陽蘭風警惕地望著鬼雕,出於關心還是問了問楚河。
“啊?噢,這個啊,我這人就喜歡跟自己說話,沒事的。”
突然一隻巨爪砸在二人中間,倆人被一下隔開。
“楚師弟,攻它腹部,那是孽畜的要害。”
楚河躲閃間,直刺那個血淋淋的窟窿,可卻都被它一一擋住。
劍影閃過,楚河與歐陽蘭風合力砍在鬼雕身上,劍鋒都被它堅硬的羽毛阻隔在外麵。
這時,楚河通過內心與血祖交流,卻聽到了一件讓他心頭一怔的事。
血祖說鬼雕屬神,是半神。
什麼意思?楚河很難相信此時跟他們糾纏在一起的凶殘邪祟竟是半神。
而接下來血祖的話更是讓他頭皮發麻。
他聽到的大致意思是,鬼雕原是能成真正的朱雀的,隻不過渡劫失敗後成為了這副鬼樣子。
楚河看著這隻有些脫毛的鬼雕,他很難把朱雀與之聯想在一起。
況且,它所處的環境如此惡臭,身上也是腐臭無比,吃人都不吐骨頭的邪祟怎麼可以稱為半神。
楚河與歐陽蘭風一攻一防地配合著,與它周旋起來。
鬼雕似乎生氣了,猛地地長嘯一聲,露出了瑕疵。
“好機會。”楚河猶如一支長箭,提著劍鋒向它腹處的肉洞刺去。
伴著鬼雕一聲長鳴,楚河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刺到了。”
“不對。”楚河發現那個窟窿一陣蠕動,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出來。
隨著一陣哀嚎聲,他驀地看到幾十個人頭從肉窟窿裏冒了出來。
“楚師弟!”
楚河隻覺有什麼東西鑽進了自己的身體裏,頓時一張沾滿了血的長喙從他腹部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