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楚河等人停在了一塊冒著白煙的石頭旁。
上麵的字進入每個人的視線當中,“濟世托福,
財德無邊,恭祝女媧娘娘,金壽可比南山。”
這豎立著的石頭更像是柳村用來祭拜的牌子,滾滾煙氣正是上麵的香發出來的。
楚河有些糾結要不要進去,他剛剛不久在山周圍好好察看了一通,
並沒有村長口中可以繞道的另一條路,除非原路返回。
這讓他覺得村長更沒安好心了,明明隻有這一條路,
卻非得讓他們往不存在的路走。
他究竟想幹什麼?
“走,上山。”越想越沒有頭緒,楚河幹脆不再猶豫,邁出了步子。
他倒要看看對方到底有何目的。
把劍提在身前的李三關也跟了上去,有老虎他也不會怕,畢竟還有前麵那位。
況且他這一路可對劍法沒懈怠過半分。
一有時間,就跟李子詠對練,劍法多少也精進了一些。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流逝,三人已經從煙氣飄飄的入口,往裏走了好大一段距離。
頭頂的樹枝相互交叉,把日頭遮得嚴嚴實實的,一絲光線也照不進來。
但好在現在還是白天,前方的路還勉強望得清。
“還說有老虎呢,哪呢,到現在影
子都沒望到一個。”李三關搖著頭,
一副蟲子來了就能到把它就地正法的樣子。
“指不定知道我們來了,怕的不敢出來了。”
仿佛真有些遺憾似的,拔出劍的李三關還仔細端詳了一陣劍鋒。
隻是,臉上的表情突然之間變得不對勁。
走在前麵的楚河也麵色一動,停住了往前跨的步子。
“楚爺,你也聽到了?”
“不要說話。”眼神凝重的楚河,似乎在感受著什麼。
是一種奇怪的聲音,就在前麵。
方才他確實真真切切聽到了一個聲音,像是蛇吐信子的聲音。
或許是常年曬不到光的緣故,山裏濕氣特別重。
往聲音來源方向走的三人,竟也不時地感覺到脖子處有一陣涼颼颼的風吹來。
“楚爺,這三柳縣不會真有女
媧娘娘吧?”李三關用手抹了一下後脖頸,臉色有些難看。
注意力全在前麵的楚河,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輕描淡寫地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似在說,即使真的有女媧娘娘,也不會被你遇著。
尬笑了一下,李三關隻得知趣地跟在後麵。
隨著不斷靠近,聲音卻越來越細微,慢慢地逐漸消失了。
周邊什麼也沒有,隻有一口深井。
頓時間,有股無名火從楚河眼裏燃起。
不知道是哪個閑得手癢的家夥,把幾棵樹給砍倒了,擋住了眼前的路。
現在不僅沒找到發出聲音的東西,連出口都被堵得死死的。
也是在這一刻,一棵樹的陰影下,有個人正為自己的陰謀得逞了而竊竊自喜。
見楚河他們確實被擋在了這後,這人才準備離開。
井旁邊的虛影其實早就有所察覺,卻也沒有聲張,而是似笑非笑地盯著那口井。
見血祖這般如此,楚河也同對方的視線看去。
因為飽經歲月的沉澱,這口井的外圍已經滿目瘡痍,
有些隱隱發黑的石頭上還附上了一層綠色。
可再瞧一眼,也隻是一口普通的井。
有些猜不透對方的心思,楚河便想一問。
可才剛要張口,就有聲音從下麵發出來。
是之前聽到的那個聲音。
確定自己沒聽錯,楚河首當其衝,往井裏跳去。
在半空中,他抓到一條繩子。
井裏有繩子他倒沒料到,剛好可以順著井壁而下。
腳碰到地麵後,發覺這井不是一般的深,而李三關與李子詠也跟著下來了。
周邊並不暗,但視線也算不得好。
他思索了一番,抬頭望向井口,
或許是出於風口的原因,這井才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不是楚爺,這就上去了?”瞧楚河抓緊繩子,打算就要出去,李三關忍不住了。
畢竟他剛剛下來了還是費了好些力氣的。
“不然呢,你想住在這?”見足夠牢固,楚河這才把扯著繩子的手放下。
“額,還是算了吧。”李三關撓了撓頭。
“嘶……嘶……”
原本消失了的聲音再次突兀響起,讓準備上去的楚河與李三關一陣對視。
“楚爺,這……”
“噓,你倆別動,我去看看。”楚河說完,小心地朝一處黑暗挪去。
不去不知道,這井內還有一個拐角,裏麵竟有一條過道。
貼著牆壁小心前行,他發現裏麵的空間越來越大。
最後一處寬廣的環境出現在三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