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時間，金黎手機收到一條微信消息。
「聯動致和IPO審核中止了。」
她隻是瞟了一眼，沒有回信息便放下手機，起床去衛生間裏上藥粉……現在痛感似乎變得不再那麼明顯。
最近應該是能規律吃藥的關係，病症好像在逐漸轉好。
下樓吃完早餐，她拿出手機約秦遇見一麵。
「我還沒約陸總說這件事情。」秦遇回複她的消息。
他說上午有事需要忙，隻能約到下午的時間喝咖啡。
電話剛掛了放在桌麵，沒一會兒又叮咚作響，是方敏。
「喂？敏敏……」
「阿黎，你現在在家裏嗎？」
「在呢，剛吃完早餐，怎麼？你要過來嗎？」
「不是，今天不是周六嘛，想問你今天有沒有時間，喊你來陪我做件事情。」
「什麼事情？」
「你收拾一下，我等會兒來你家接你，見麵說。」
方敏沒直接說是什麼，金黎卻大概猜出來是什麼意思。
她化好妝換了一條修身裙子，到樓下準備換鞋，就聽見門口響起來的喇叭聲。
方敏今天開了一輛白色SUV，遠遠看到她，就拿下墨鏡朝她揮了揮。
她小跑過去，坐到副駕扣安全帶，注意到方敏此時穿著一身休閑裝，還破天荒是素顏。
“見鬼了，你今天怎麼沒化妝？不怕路上遇到前男友啦？”
方敏是個精致主義者，屬於走到門口倒垃圾都要在意衣物妝容的人，逛街不化個妝換件出彩的衣服都對不起她浪費的腳力。
“今天去試新娘妝。”方敏突兀的說道。
金黎正扣著安全帶的手一僵，沒反應過來，“什麼？”
“今天你陪我去試試新娘妝和婚服啊……”
前幾天才聽她說家裏要求結婚的事情，怎麼現在日子就定下來，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
她下意識喃喃道，“這麼快嗎……”
見她神情有些感傷，方敏卻一臉無所謂道，“我覺得挺好的，塵埃落定，反正也沒有什麼別的念想啦。”
“你喜歡對方嗎？”
金黎知道現在問這句話很傻，但心底總覺得一向真愛至上的方敏不應該會就這樣妥協，要和對方步入婚姻至少不是單純因為利益關係。
“還可以，反正不討厭就好了。”
金黎心底一動，“那……他知道嗎？”
聽到這個問題， 方敏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神情變得有些幽怨，她嘴角動了動。
最後隻是低低說道，“不知道能如何，不知道又能如何呢。”
兩人說話間，車子停到了一處私人會所前。
車門一開，方敏一掃臉上的陰霾，故作輕鬆朝金黎說道，“今天你眼光可要幫我的放亮一點哦，這種衣服我隻打算穿一次，不會有機會穿第二次，所以一定要非常非常好看，靚翻全場。”
“好，那就讓你靚翻全場！”她跟著失笑，心底卻隱隱有種說不出來的失落感。
兩人相視一笑，車上的那些對話仿佛從未發生過。
*
妝造間外，金黎安靜坐著落地玻璃窗前的沙發上，等待方敏妝造結束。
門庭外的院子又開進來一輛車，是輛黑色賓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