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兒回了沁馨園,與焦白一說,他立刻跳了起來,一轉身,就嚷嚷著要衝出去揍人,王爺打不得,侍衛總能打。
他輕功何其高,待皎兒要去拉他,早沒了影子,待她走出院子,焦白已與燁然、曦晨打了起來,隻是他氣歸氣,出手卻也不是殺招,光是泄憤罷了,如若不然,這兩人哪裏是他對手。
皎兒在門口看他們打了一刻鍾,實在無語,轉身去了雪娃娃房裏。
雪娃娃依舊那個懶洋洋的姿勢,仰躺著閉目養神。
皎兒徑自坐下,天籟般的嗓音從裏側飄出。
“昨夜,可見了單臂之人?”
“……”單臂之人?他為何這麼問。
昨夜見過的人,兩名轎夫抬轎子,自然不是,鐵硯、雲霄、燁然、非雨、曦晨、子騫,她都不是第一次見,唯一第一次見的是文昊和羅先生,還有兩個端菜的童子。
文昊起身向她行禮,雙手好著呢,端菜的童子自是不必說。
唯有那名羅先生,他是鳳之淩的師傅,年長,隻對她頷首示意,席間很安靜,確實不曾見過他用左手,隻是那左臂衣袖卻並不空蕩。
“你問的人是否三十餘歲?”
緊閉的雙目突然打開,翻身坐起。
“你見到了?”
“……”難道是他——爹?
這年紀倒是差不多,三十二三歲,有個十一二歲的兒子,再正常不過。
“昨夜有一人,正是那幾名侍衛與平東王世子的師傅,姓羅,我並未見他用過左手,隻是衣袖卻不空蕩。”
雪衣麵紗下的唇角勾起微微弧線。
果然是紫藤(紫藤又名藤蘿),改名換姓,隱在平東王府裏,倒也逍遙。
美眸轉了一轉,緩聲道:“我要尋得不是此人。”
“……”不是?那怎麼感覺他笑了呢……
門外傳來輕微的聲響——打完了?
皎兒走出雪娃娃屋子,焦白正站在門口,一臉不悅。
“別氣了,生氣了就沒有他好看了。”皎兒指指自己身後的屋子道。
果然,焦白一怔,隨即滿麵笑容。
這話,不就是在誇他比屋裏那臭小子好看嘛,嗬嗬。
兩人下樓到了院子裏,其實在這院子裏除了滿園的桂花開的正香,本就沒什麼消遣的,倒是沁馨園東的花園裏亭台軒榭、假山池沼,景色不錯,她方才回來時,還見到了一坐秋千。
她答應了焦白,今日陪他過節,隻是對他,還是“先下手為強”,否則,不知他要鬧什麼出來。
皎兒帶著焦白出了沁馨園去了花園,心想,至多一個時辰,他應該也不至於拆了人家一座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