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微彎下腰握著她的手輕聲哄道:“母親我沒有事,你看我記得我小時候第一次來京城你給我買了竹螞蚱,帶我去逛廟會,我當時可開心了把它當作寶貝,現在還藏在了床下麵的匣子裏呢。
你看要是我中了邪,怎麼會記得這麼秘密的事,不信你叫人去查看。”
劉氏顧不得情況,硬是覺得時微是中了邪,就是瘋狂叫時卿去找大師。
時卿給了柳嬤嬤一個眼神,讓她親自去查看。
“大哥哥,你跟母親說說吧,我真的沒事。”時微無奈的找時卿幫忙。
時卿一聽,這聲音還是她的聲音,隻是怎麼那麼糯嘟嘟的,那哀求的模樣撅著小嘴,無辜又無奈,哪有之前印象中的模樣。
剛剛他動手那時候就應該遭受她一頓罵。
這樣子,確實要驅驅邪。
她知道現在大夥都不信她,隻能給母親順著背:“母親,我真沒事,就是靜安師太說我受了驚嚇,可能把那膽子給嚇沒了。”
時卿也不想自己母親擔心太多,安慰道:“對,微微說的對,娘先別那麼慌張,喝完定驚茶就好了。”
時卿也沒注意到,自己下意識從喊時微變成了喊微微。
劉氏聽到時卿的話才鎮定了些,緊緊握住時微的手:“真的麼?乖女兒,別怕,娘在呢,等會我叫人送來定驚茶給你。”
“好,但是母親你也要喝一碗,我看你被我嚇到了。”
劉氏這才破涕而笑:“我女兒那麼美怎麼會嚇到我。”
不過她也是聽了時微的話煮兩份定驚茶。
被打的長子時卿站在一旁,劉氏奇怪的瞧著自己的大兒子:“你在這裏幹嘛,還不走?礙著我們幹嘛!”
時卿一個尷尬,原來自己就是個礙眼的存在,低下頭:“是,母親。”
悄然出去,在拱門不遠處就遇到了柳嬤嬤告訴她的發現:“確實裏麵有一個盒子,而且還有很多兒時的玩具,有搖動的小竹馬、小竹劍,還有一些畫和木刻的雕像。”
時卿一愣,竹馬和竹劍……
時卿接過查看裏麵的東西,小竹劍上麵還有一個微字,
時卿一眼就確定這是自己小時候親手給時微做的。
原來小時候他送給她的小竹馬和小竹劍她都收藏了起來……
這發黃的畫是時淵的,不成人樣的木雕是時煜刻的。
小時候,他們仨最寵這個妹妹了,她說話的聲音甜甜的,全身都白白嫩嫩胖乎乎的,會撲在他們的腿上喊哥哥抱,他們巴不得她黏在自己身上,把自己身上最喜歡的東西給她。
究竟是什麼時候,他們開始厭煩了她呢?
“你在這發什麼愣?”
時淵剛巧回來,挺直著腰背走在鵝卵石路上就看到時卿拿著一個盒子在發呆。
看見時淵,時卿直接把東西交到他手上。
在時淵的疑惑下他把裏麵的畫打開來,泛黃的畫中是一個稚嫩的女孩趴在地上玩布老虎,可以看出那時候畫這幅畫的人畫功還是很稚嫩。
作者本人冷淡的看著這幅畫:“陳年的東西拿出來幹嘛?”
“不是我的,是你最討厭的妹妹藏起來的。”時卿如是說道,很想看看時淵的反應。
時淵將東西交回時卿手裏就越過他離開:“這些東西燒掉就好,有什麼必要留下。”
時卿回過頭,沒想到時淵討厭她討厭到那個程度。
一切起源就是因為那次生辰,她推他下河那一次。
在時卿還在感歎時,任他武功再好五感再好,都沒發現離開時的時淵手在微微顫抖。
不可能的,微微她不可能會原諒他的。
時微這時候陪著劉氏一起喝定驚茶,這時候劉氏才冷靜過來,覺得時微可能是真的嚇破膽了。
時微為了證明自己沒變化,開始說以前的事,不過更多是自己胡作非為的事,說得時微臉通紅,那可都是她的糗事。
這時候,門外小廝通報老爺和三公子回來了。
這時候見到外麵哪怕上了年紀依舊俊逸的男子,身後跟著一個文質彬彬,十六七歲的孩子,手裏捧著一堆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