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宴會一直保持的警惕,尤其是不認識的人,兔子進食時都會隨時隨地注意背後隱藏的獵人,一旦不小心,那就成為別人嘴裏的食物。
當她警覺的躲開後,轉身在與那個侍女的對視瞬間施下了迷幻術,那侍女一下子就被迷得說出了真相。
她不想浪費時間在這些勾心鬥角上。
兔子發狠起來也是會咬人的。
為了緩和氣氛,長公主幹脆開個彩頭,拿出一對青白玉折枝花形佩作為獎勵。
誰對對子對得好就作為獎品,不限男女,誰對得出就起身,最終無人站起,這彩頭就歸對出的人。
這事與時微和時安安毫無關係,她們隻顧吃就好。
一個是學得晚,一個是厭學,自己站起身就是丟臉,沒必要。
最終這獎品歸她們旁邊的薛秋兒所有。
“恭喜薛大小姐奪得彩頭。”時微恭喜道,對薛秋兒,她還是有點好感的。
“你喜歡嗎?我送你?”沒想到薛秋兒那麼的直接,就想把東西送給她。
時微一笑:“薛大小姐的獎品我不可收,而且我出門少也不怎麼愛戴首飾。”
薛秋兒沒有強求,轉而問道:“你可以叫我秋兒,我能叫你微微嗎?”
“當然可以,那以後我就叫你秋兒。”
荷花宴沒有那些閑人的打擾,大家開始起身舉杯暢聊,長公主坐在高位看著場下的一幕幕,舉著酒杯笑語吟吟:“今年這啊,美人特別多,尤其這時家的養女長得如此亭亭玉立,也是個懂事的兒,剛剛明明是受害者也不鬧不吵。
舉止優雅端正,怕是不少公子哥兒搶吧。不知道誰能得到美人一笑呢。”
剛剛那事,在對對子的時候已經出了結果,長公主纖長的眉毛一挑,冷笑的哧出聲,垂眸摸著自己的指套,敢在她長公主府裏做這檔事,這左丞相府的嫡女腦子不知道是不是灌了水。
見長公主對時微還挺滿意,旁邊的嬤嬤笑著介紹著時微:“長公主有所不知,最近時府發出了信息,說她還不急,晚點再考慮,這可把所有人的邀約給拒了。”
“哦?我之前聽說她的名聲很差,但是今日一看明明就有主母的風範,之前的謠言究竟是怎麼來的?
想想那可可惜了,不過也是,她有資格精挑細選,連我都不知道她配誰才是最合適。”
嬤嬤滿臉皺褶,眯著眼露出黃牙奉承道:“這不隻有我們的聖上能夠麼。”
“倒是適配,可時家女……不合適。”
隻怕時家獨大,連不該覬覦的都覬覦。
長公主能從宮變中生存下來除了是新帝一母同胞,心思也縝密,見多了那些冷酷無情、心狠手辣的場麵。自然心中有考量,婚嫁也是政事的一環,如何權衡也是費盡心機。
時微隻是安靜的和時安安、寧安郡主還有薛秋兒在一起,聽寧安講述她在外的所見所聞,京城女子很少有機會出遠門,饒是薛秋兒時微這等恬靜之人也是聽的津津有味。
在所有人都忘記那些不愉快的事,開始放鬆心神時,忽然聽到有人在大聲呼喊,時微耳朵靈敏,聽到有人喊救命,立刻判斷出方向,隻是靠近沒多遠,這……在湖邊雙手靠背站著的不就是她二哥哥?
在時微的視線內,他就是在淡定的像看戲一樣看落水女子喊救命。
落水女子水不斷地灌入她的口腔裏,舉起雙手艱難大喊:“首輔大人救救我,救我。”
時微剛想上前看清楚點,就見時淵伸出手攔住了她:“在我後麵。免得掉水裏去。”
“是,二哥哥。”時微低下頭躲在時淵後麵,又忍不住探出半個身子看戲,最後那女子是被會水的丫鬟嬤嬤一起救上來的。
嬤嬤不停的揉她肚子,水還是沒出來,最後沒有辦法隻好下狠手打她肚子,終於把肚子裏的水吐出來,醒了一會期盼的望著時淵:“是首輔大人救了我嗎?小女十分感謝,唯有以身相許。”
“是衛兵救的,嫁他吧。”時淵隻是把玩著玉佩,眼神都不給她一個。
女子一聽,嚇懵了,瞬間暈了過去。
這時候有位新任的言官看不下去,直言道:“首輔大人見女子落水還無動於衷,這哪裏有首輔之範,如何為百官之首。”
時淵隻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想救就救,我可不想娶她,醜死了。”
這頓時所有人明白過來,是男子下水救她,那肯定就摸了人家身子,那可是要負責的。
那言官年少氣盛,哪裏反應過來是這回事。
“蠢鈍如豬。”時淵當著眾人麵前直接給了那言官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