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訣再次來施針,時微已經能躺起來,臉色比之前紅潤了些許。

“感覺好點了嗎?”

“嗯。你的醫術還真是厲害。”時微真心地說道,救了她的人,應該是說狐狸,雖然心中有不忿,可是實在是很少,哪怕裝瘋的時候想的都是去找他們,說實話是能恨到哪裏去。

“告訴你個秘密?”沈硯訣從腦海裏傳入時微的腦海,和煦儒雅地朝她眨眨眼:“醫仙是我,鬼醫也是我,我根本不是誰的徒弟。”

“原來如此。”時微並沒有顯現太大的驚訝,那她哥哥豈不是活了百年了?

這時候藍楹正端著藥進來。

時微見此,順便問了一句:“二哥哥那邊怎麼樣了?幾時能回來?”

“那邊一切順利,不過主子要處理一些事情要晚點回來,如果小姐思念主子的話可以寫信給主子,我們可以派人帶到。”

藍楹循循善誘,她收到回信,主子天天問小姐的情況如何,從日常到心情問了個遍。

“可是二哥哥那麼忙,會不會煩著二哥哥。”時微心裏顧慮,怕打擾了時淵工作。

“怎麼會呢?主子收到會很開心的。”

沈硯訣治療完畢收拾著藥箱的東西,耳朵卻仔細聽著兩人的對話。

心裏有點嫉妒,怎麼她親哥在麵前都不關心,就關心他那養的哥哥。

見沈硯訣慢吞吞地,時微見他好像在發呆,直截了當地問道:“你還有事嗎?”

沈硯訣的手微顫:“時小姐好好休息,切勿大喜大怒,會傷身。”

“謝沈三公子囑咐。”

沈硯訣傲視多年,第一次感覺那麼的挫敗,怎麼會這樣子,好心塞,心好疼,那時淵是什麼家夥,為什麼原諒他不原諒自己。

鈴蘭送沈硯訣出去,沈硯訣回頭,發現自家妹妹是一點留戀都沒有。

這家夥都忘記了,現在兩人身份都還沒有揭開,外男在女子閨閣裏麵可是多有不妥。

“二哥哥不知道我生病了吧。”時微這時候才想起來,心裏想著他應該不知道這件事吧,他應該會擔心自己吧。

“主子已經知道了。”

“你們怎麼能把這消息告訴他,他正在忙呢。”時微不滿道,一生氣氣就喘不上來,咳個不停。

新月趕緊上前給她順背,瞪了藍楹一眼:“會不會說話。”

藍楹趕緊糾正道:“我們是等沈三公子給您治療有好轉之後再傳信給他的。”

“你們就不應該告訴他。”等氣順了一些時微才說道。

“是奴婢不是。”

藍楹總不能說時淵要求每一日時微的情況都得寫信給他吧。

當時所有的人都急著找大夫,寫信這事就斷斷續續,突然間地斷信,以時淵的警覺性肯定會發現一些端倪,他們也隻能如實告知,隻是把事情說輕了一些。

“新月,拿紙墨筆過來。”

新月將紙放在一木板上,墨放在酸枝木方凳旁,方便時微寫字。

時微想了許久遲遲下不了筆,望著空白的紙張,根本不知道要寫什麼,最後默默的寫下了幾個字:

一切安好,盡早回來。

時微看著這幾個字,覺得不妥,誰知道藍楹拿著水過來時恰巧看到:“這幾個字好,主子看了一定會很開心。”

時微臉有點微微紅:“他……會開心?”

時微難以想象那一幕,就這幾個字就可以了?

“對,主子一定會開心的,小姐,我這就幫你裝起來送出去。”

“啊?啊。”時微還有懵懵的,既然藍楹說二哥哥會喜歡就這樣子吧。

這時候鈴蘭上前通報:“大夫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