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帝武陪著趙坤角一等人在餐桌上談到下午兩點鍾才算是結束。
趙坤角安排華冬下午就跟他一起走,因為馬上就要趕到進部隊的軍事訓練基地進行篩選賽。
華冬也不敢多再磨蹭,寧綢漾急切的幫著華冬收拾著行李,還不忘一邊嘮叨著著華冬路上要小心,要聽趙坤角的話這類的囑咐。
華冬也知道此行是一次冒險,但這種冒險比起沒有錢來,他更願意去做這種吃苦的冒險。
如果沒錢,他知道那將會是多麼無奈,在躺平的兩年半裏,他可沒少看見那些和自己一樣蝸居在各個出租屋的小年輕的窘迫局麵。
有的人一天隻吃一頓飯,有的人生病也不敢去醫院,還有的人帶著老婆一起住橋洞……
苦難專找苦難人這句話,在夏華的信息化時代似乎是格外的真實。
經過草草的收拾,華冬就在華貝貝的哭泣,華帝武的笑容,寧綢漾的猶豫中踏上了趙坤角的皮卡車。
將行李往皮卡車的車鬥裏一扔,皮卡車就向著奉女縣開去。
看著那棟越來越小的簡陋樓房,華冬陷入了沉默,可能是在心裏默默規劃自己的新生活,也可能是在衡量自己選擇軍旅生活的決定是否值得吧。
開車的是胡閣,同車的有趙坤角,他坐在副駕駛,華冬則和其他兩個年輕的軍人坐在後排。
車裏就胡閣和趙坤角在談論著,華冬則在繼續發呆,偶爾聽一聽他們的聲音。
那兩個年輕的軍人一路也沒有說話,似乎是趙坤角的臨時衛兵。
皮卡開得很顛簸就像華冬忐忑不安的心情一樣,他腦海裏還回味著華貝貝在出發前哭著說:“哥,你又要什麼時候回來?”
華冬沒有回答,但悄悄的將早上保安賠的1000現金連同自己兩年半躺平攢下的6000多都塞進她的上衣口袋裏。
華貝貝是女孩子,由於跟華帝武關係不好,華帝武是一分錢也不給她,華冬不想華貝貝像曾經的自己那樣,因為窮而自卑。
至於華貝貝會不會亂花錢的問題,他並不是很擔心。
他知道自己的這個俏皮妹妹是一個很聰明的人,雖然很呆萌,但很少吃虧。
畢竟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他們往往更加現實,也更加局限於自己的眼界,永遠逃不出自己的設限。
……
半個小時不到,胡閣就在趙坤角的指揮下來到了奉女縣的武裝部訓練基地,幾人也先後下車。
“胡老弟,你家那孩子,叫什麼來著?”趙坤角叫住一旁的胡閣問著。
隨後又笑著補充道:“哈哈,這人年紀大了點,就容易健忘。”
胡閣聞言也笑著說:“哈哈,趙老哥這是貴人多忘事啊。”
“我兒子叫胡塗,人如其名這孩子沒有什麼歪腦筋,是個老實聽話的孩子。”胡閣笑著補充道。
“這孩子應該早已經到訓練基地了,我上午就安排人給先送過來觀摩。”胡閣略帶疑惑的對趙坤角說著。
華冬也在一旁聽著,他猜測自己大概率會和這個胡塗走到一塊兒。
因為胡閣很顯然就也是和華帝武一樣的心思,想要送自己的孩子去混一個身份,一個可以擺脫普通人的身份。
“嗯,那行。”趙坤角略微思考著說。
“你聯係一下你兒子,然後再打電話就行。”
“我先帶這小子去找教官安排住宿。”趙坤角對胡閣補充道。
說罷,趙坤角就帶著華冬向軍事訓練基地走去。
這是一處奉女縣郊區的破舊城區,紅色的星星徽章掛在基地大門口,旁邊掛著的是幾個有紅有黑的單位招牌。
華冬也沒多看什麼,都是些專業的管理部門的招牌,很高大上也很令人費解。
門口的也不是什麼保安,而是幾個軍人在站崗。
遠遠的,華冬就聽見基地裏傳來操練的聲音。
“一二一!”
“一二一!”
年輕小夥子們的口號聲呐喊不絕,期間整整齊齊的跑步聲也是令人亢奮。
華冬跟在趙坤角的後麵走著,雖然趙坤角一直給華冬講著這些訓練的孩子都跟華冬年齡差不多,但華冬並不感興趣。